可他为什么要试探自己呢?难不成……当年孟氏一族的血案和荣国公府有关?

想到此处,疏影猛地攥紧了自己的掌心,满眼复杂的看着容衡阳。

注意到疏影这般的目光,容衡阳一怔,“怎么了?”

他伸出手握紧了疏影的手腕。

疏影回过神来,摇首一笑,“只是觉得公子和国公爷的性子大不相同。”

“何处不同?如何瞧出来的。”

“棋。”疏影抬手指向了另一旁的棋局,“公子的棋走一步思三步,看似步步生机实则步步死局,而国公爷的棋却霸道的很,他若下了就不会给任何人留有余地。

公子喜欢无声无息之间置人于死地,国公爷却喜欢直掐七寸让人没有动辄之地。”

疏影这话一落,屋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半晌之后容衡阳突然笑出了声,他满目柔笑的望着疏影,“你也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啊?”疏影懵了。

“我祖父,荣老国公。”容衡阳把玩着疏影的手淡声道:“我幼时皆是在祖父和父亲的手下养成的,祖父喜闹父亲偏静,我偏偏哪个都不像。

曾经祖父也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道我的棋局能让人恐惧,而父亲的棋局却直逼要害,我与父亲目的相同,做法却截然不同。”

“那我更喜欢公子的棋!”疏影一把挽住容衡阳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常言道,人生如棋,与他人博、与自己搏、与天道博,我觉得落子之时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因为你无法猜想对方下一步会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