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阳蹙了蹙眉,正想叫永安直接说的时候,只见疏影微微撑起身子便站了起来。
她朝外看了一眼,冲着容衡阳道:“公子,我瞧墨江也回来了,我去看看。”
“好。”容衡阳颔首。
疏影勾了勾唇角,缓步就朝门外走去,在她即将走出屋内之时,隐约听到了后头传来的两句对话。
“什么事?”
“公子,是秦家传信来了,当年边南水师一事确实有问题。”
走到房门口的疏影听到这话浑身不觉的僵硬了一下,随后她回过神来,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尖踏出了门外。
“属下见过疏小娘。”侯在院中的墨江一看到疏影,立马就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起来吧,你刚回来还没去寝卧看过吧?跟我来。”疏影淡声说着,缓步就朝前走去。
墨江轻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疏影身后。
两人走到西南的厢房处,刚踏入院中就瞧见了从屋内走出来的雾青。
“属下见过小娘。”雾青瞧见他们,快步就走上前来对着疏影拱手屈腰。
“嗯,你们两人随我过来。”
疏影说着就将他们两人带到院内的亭台处坐下了。
她看着眼前墨江和雾青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轻声问道:“墨江,你在回来之时,永安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消息?
墨江思索了一番,颔了颔首,“回府的路上,半道确实有人给永安传过信,不过他是背着我们启信的,所以我也不知信上到底说了什么。”
“原来如此。”疏影沉声说着,指尖在石桌上微点着。
见她这副神情,墨江顿了一下又道:“小娘,可要属下去永安那将信件给偷出?”
“不必。”疏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可别小瞧永安,他平日里看起来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但实则却是个厉害的,他的武力恐怕不在你们两人之下,今后你们面对他之时,一定要慎之又慎。”
“是。”墨江两人异口同声道。
疏影点了点头,又道:“你今日是怎么处理雪月的?”
“永安将人带去了乱葬岗外,属下一剑结果了她。”墨江面色淡淡的说着。
疏影挑了挑眉,“就这么简单吗?她有说些什么吗?”
疏影觉得以雪月那种性子,若是死到临头知晓被自己摆了一道,绝对恨不得将自己咒死。
“有……”墨江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毕竟雪月说出的话极其难听,他怕疏影听了会挂怀于心。
“说什么了?”疏影看出墨江神情中的怪异,启声问着。
“说……说小娘不得好死,您如此心狠手辣,最后定会落得个不得好死、众叛亲离的下场。”墨江说出这话之时,眸色都微微沉了下来。
“众叛亲离?不得好死?”听到这两句话,疏影冷凝的勾起了唇角。
她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满门家眷也早已亡故,难不成她还会怕什么挖心断骨的下场吗?
对于疏影来说,不能给孟氏一族血仇,那才是让她觉得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思及于此,疏影转头看向雾青。
“雾青,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小娘请吩咐。”
“你轻功是你们三人里面最好的,所以我想要你替我去监视棠香阁的白小娘,特别是她身边的一等侍婢秋穗,若秋穗有任何异动,你便立马告诉我。”疏影冷声说道。
白小娘这件事必须要在榆阳县主入府之前解决,否则等到时候榆阳县主入了府,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处理了。
毕竟榆阳县主和她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啊,要是她和白小娘联手了,那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