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顾奶奶没有死,顾言言也因此没彻底黑化,再次和梁之羽结仇。

梁之羽也没有因为他送来的照片而失去理智、失手杀死父亲,开启“火葬场”的悲惨人生。

他们的剧情线,已经不可挽回地乱套了。

路池若有所思地想,接下来,世界又会出现什么突发剧情?

而他要做些什么,才能打乱此刻完全被动的局面?

迷信的梁之羽还在阳台焦躁地走来走去。

片刻,少年忽然又跳跃性地顿住,看向路池。

他上前几步,垂眸,声音很小地问:“老师......你是和梁嘉树在一起了吗?”

路池挑眉,还没回答。

哗啦一声。

阳台门忽然被猛地大力拉开。

身形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口,似乎刚注射完毕就赶到阳台,垂落的背影如同黑雾,倏然笼罩挡住路池。

轻薄的医用手套还没摘。

他已经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米八七的身高比梁之羽高小半个头,很居高临下地垂眸,冷淡漠然如死人。

梁之羽咽了下口水,下意识鼓起这段时间狂吃蛋白粉练出的肌肉,攥紧拳头坚定与他对视。

换做以前,他肯定不敢和这个表哥如此放肆。

但可能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昏头,梁之羽看着路池在阴影中眨巴眨巴的双眼,胸腔不知哪来一股勇气,和顾言言一样,当着恶龙的面沉声宣爱:“路老师,我喜欢你。”

“就算你有男朋友,我也会永远等着你。我会努力赚钱,让你永远没有后顾之忧,永远不缺钱花。”

少年的承诺掷地有声。

梁嘉树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片刻,冷淡陈述:“你爹死了。”

“说完就滚去看他吧。”

梁之羽一愣,下意识慌张抬头,急匆匆几步跑进客厅找梁晴,怕她伤心得身体又垮掉。

阳台静下来,路池坐在地毯上咯吱咯吱笑,轻轻踢了下梁嘉树腿:“你干嘛骗人?”

梁嘉树的手很稳,只在床上玩.他时会因为兴奋而痉.挛。

在实验台上,说好要偏瘫,他就绝不会手重让李升意外去死。

梁嘉树没说话,平静脱下手套,半跪在路池面前。

下一秒。

他捧住这张招蜂引蝶的脸,不容拒绝地狠狠吻了上来。

滚烫凶猛的舌涌进口腔,粗暴席卷呼吸,占据所有气息。

阳台门还没完全关,路池立刻挑眉往后退。梁嘉树像穷追不舍的狗,跟着膝行两步,双腿将路池死死禁锢在狭窄门边。掌心往下按住他后脑,再次缠上来激.吻。

水声暧昧。

路池垂眸,指尖安抚般插/进他头发,又往下掐住他喉结。膝盖曲起抵住梁嘉树越靠越近的身体,舌尖在唇齿交缠间猩红一点,恍若蛇尾。

“里面有人......”男人气息轻微不稳。

梁嘉树双眸极深,用力吸.舔他舌根:“已经没了。”

梁明珠和医生早已离开,李升被转移至卧室,梁晴和梁仪也跟着上楼,客厅里只剩一个茫然冲进来的梁之羽。

在听见阳台梁嘉树刻意发出的动静后。

少年身体一僵。半晌,迟钝回头,对上一双阴沉漆黑的眼瞳。

梁嘉树正将路池抱在怀中,肆意舌.吻。

他宽大的手掌牢牢遮住对方雪白纤细的后颈,另一只手则占有欲极强地往下,握住路池细薄的腰。

男人似乎很轻地笑了声,随后伸手,柔软指尖掐住梁嘉树脖子,用力时手背青筋凸起,锋利性感。

被掐住的梁嘉树更加兴奋,含着男人猩红漂亮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