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笑起来,锋利的眉眼在霞光中美得惊人:“原来在这等着我。”

梁嘉树嗯了声,依旧和他缠吻。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的手缓慢地摸到头,又很快往下揉那根筋,喉咙逐渐发痒,很想和平常一样低头。

但身体纠缠久了,梁嘉树比一开始多出许多耐心。

于是他勉强忍住冲动,依旧用掌心用力地按,时不时放慢:“所以,为什么。”

路池喘了两声,上翘水润的眼睛盯着他,笑得很有恃无恐:“不说的话,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舔唇,似挑衅似勾引,曲着膝盖猛地撞了下梁嘉树裤子。

梁嘉树呼吸瞬间发沉。

周围幕天席地,细白柔软的沙滩上寂静无人。

换做平时,他绝不会和路池在公众场合搞起来,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私人海岛、绝对私密的原因,梁嘉树此刻很兴奋,有种在当众强制路池的兴奋。

让所有人都看到,路池是他的人。

让所有人都看到,是他在占有路池。

路池被他亲得呼吸发热,很快不再扮弱,挣开桎梏一把将人拽过来。两个人的东西撞到,梁嘉树已经蓄势待发。

路池笑着闷哼:“你想在这里?”

梁嘉树伸手摸他锁骨,漆黑眼瞳盯着他的唇:“嗯,想和小池野/战。”

“......”

路池忍不住笑:“别乱叫。”

他从前在福利院经常被叫小池,但那都是比他年长的姐姐和阿姨。梁嘉树才二十岁,比他小七岁,叫什么小池??

梁嘉树听话改口:“嗯,想和宝宝野/战。”

神经病,路池笑着掐他后颈,却被这只发情的狗扑过来,舔咬着唇亲。木板足够大,梁嘉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堆东西,其中还有长长的软绳和软布。

他伸手,在路池似笑非笑的注视目光下,垂眸缓缓绑住男人的四肢。

软绳是黑色的,衬得二者色差很极致。

梁嘉树似乎在什么不正经的网站上学过,结打得很是漂亮,力度也控制在刚好。

只是路池太白,稍微被粗糙的东西磨一磨,就会自动发红。

所以看上去更加色/情。

短袖和运动裤、以及别的布料一起落在沙滩上。

海风拂过身体,路池可有可无地任由他绑,低头很新奇地看着自己,挑眉:“梁嘉树,你玩sm啊?”

梁嘉树没回答。

但还没完。

他很快拿起一块细长软布,绸缎材质,半透光,边缘点缀着黑色蕾丝,仿佛情/趣眼罩。

梁嘉树低头,凝视着路池这双上翘湿润的多情眼。

半晌,他情不自禁摸着对方眼睫,哑声喃喃:“你太会扮弱,不能被你看着。”

否则硬不下心,当场就要缴械投降。

这一次,梁嘉树察觉到不对,真的想问出他的心思。

路池含笑看他,片刻,很小幅度地在他掌心歪头,轻声问:“你舍得?”

“……”

梁嘉树倏然沉默,盯着这双眼睛不肯移开,也不动作,显然是又被路池勾到。

路池瞬间笑倒,靠在这人肩头亲昵笑得抖动,片刻,才抬起头来。

青年一顿。

就见他垂眸,因为被绑住手臂,只能将脸可怜兮兮地放在他掌心。下一秒,却伸出半截猩红的舌尖,轻轻咬住那块黑色绸布。

夕阳中,男人缓缓舔过黑色蕾丝,舌尖卷起,蹭了下掌心薄茧。

掌心触感湿润柔软。

路池抬眸,翘起的眼尾像把钩子,在梁嘉树心中烧起阵阵欲火。

他含笑叫他:“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