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八分钟,边迩呼吸一颤,他看见了缓步走出的连寂川。

连寂川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领口,包裹住他劲瘦修长的身躯,他的头发和眉毛都很黑,下颚线锋利,面部折叠度很高,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连寂川走出漆色不匀的铁门,没对边迩说话,只是冷淡的扫了一眼边迩。

边迩会意,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十分钟后,边迩跟着对方走进了一家装修不简陋的酒店里,酒店大堂明晃晃的光铺撒在边迩身上,边迩忐忑的咽了咽口水。

连寂川办理好了开房手续,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连寂川抬脚往电梯口走去。

走了两步,见边迩没有跟上来,连寂川蹙眉回头道:“过来。”

边迩视死如归的深吸了一口气,学校附近没有什么阴暗幽僻的角落,连寂川想揍自己消气,又怕被人打扰,最好的方式就是开一间房了。

绝对不会遇见好管闲事的路人,他可以尽情发泄他的怒气。

边迩走进了电梯,他目光又忍不住往连寂川手上的帆布包上飞,他还拿了道具吗?道具是是什么?棍子吗?还是皮鞭?

电梯停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连寂川刷卡,房门打开,他先一步走进了房间里。

边迩轻吸了一口气,跟着他走了进去。

边迩的母亲虽然不满边迩的平庸笨拙,但她极少对边迩施加暴力,边迩上次挨打还是很小的时候,初中时,因为分数太低了,害怕承担他妈妈的怒火,他偷偷篡改了成绩单上的分数。

东窗事发,他妈打坏了一根衣架。

连寂川比他妈妈高大太多,他能够承受他多大的怒火?不过是他对不起连寂川,只要不给躯体造成无法治愈的后遗症,边迩都可以接受。

边迩关上门,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