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坐在吧桌两侧,边迩看不清他的来电显示,只见宋永昭的脸色晦涩难懂,过了二十多秒后,宋永昭按下了拒接。

不过半分钟,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宋永昭绷着脸按下了拒接,关了机。

“谁打的电话?”服务员已经把边迩的调制酒送了上来,颜色漂亮,粉紫浅橙层叠在一起,边迩抿了一口,不难喝,微甜。

宋永昭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我前男友。”

边迩眼睛瞪大了一点,宋永昭大一的时候喜欢过两个男生,都去追了追,不过等人家对他有意思的时候,宋永昭无奈地告诉对方,说他喜欢的是他不喜欢的他的样子,没和他俩货真价实的谈恋爱,大二也有暧昧对象,但最后没走到一起。

“这个前男友我认识吗?”边迩问。

“你不认识,就是我初恋,高中时候谈的那男的。”

“那他……”边迩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知道他呢?最近神经病犯了吧。”宋永昭有点烦躁地说到,说完,他端起面前那杯叫做虞美人火的调制酒,一饮而尽,又叫来酒保,点了十几杯调制酒,让边迩陪他喝酒。

边迩敏锐地觉察到宋永昭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尤其是从那位前男友打电话过来之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边迩端起一杯距离他最近的调制酒,“我陪你喝。”

一个小时后,宋永昭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边迩屈肘压在吧桌,脑袋埋在手肘间,宋永昭刚刚洗了冷水脸,醉意少了不少。

他摇了摇头,走到了边迩身旁,叫了叫边迩的名字,边迩双颊醉红,眼神迷茫,皱着眉道:“永昭,你怎么,怎么有三个脑袋啊。”

“你喝醉了。”宋永昭扶起摇摇晃晃的边迩往外走,“你说你,喝的还没我一半多呢。”

“连寂川呢?他在哪里?”边迩跌跌撞撞迈步,视线在清吧里转了一圈,抓住宋永昭的手臂,含含糊糊地问道。

“他在家里等你吧。”宋永昭喘着气,费力地扶着边迩走到了清吧外面的马路上。

边迩醉意盎然,咬字吞音,伤心地道:“我妈妈让我和连寂川分手,我不想……不想我妈不开心,但,但我不会和他扶手的。”

宋永昭听不清边迩说了什么,他喝醉了,力气特别大,只能哄着他上了出租车,出租车要抵达凤鸳小区时,宋永昭按住不停闹腾的边迩,气喘吁吁地给连寂川打电话,让他来小区门口接他男朋友,边迩喝醉了。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宋永昭打开车门从左侧下车,绕到车门右侧,打开车门,连寂川走到车门口,边迩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脸颊绯红,体温很高,意识不清。

边迩喝多过酒,在连寂川的要求下,但他喝醉之后特别乖,让干什么干什么,今天喝的比以前多,酒精刺激大脑,皮质醇升高,大量的多巴胺和内啡肽被释放,令他精神无亢奋,一张脸红扑扑的,手舞足蹈。

连寂川力气大,骨骼宽大的手掌从边迩的后背横过去,看似很轻地按住他的小臂,边迩却被他牢牢地桎梏在他的大手之下。连寂川朝宋永昭说谢谢,箍住边迩回家。

宋永昭看连寂川不费吹灰之力带着边迩往小区里面走,甩了甩自己发酸的手臂。

几分钟之后,连寂川带着边迩回到了家,边迩醉的彻底,一进门鞋子也没脱,连寂川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将人按在玄关上,用青筋分明的手脱掉了边迩的鞋袜,给他穿好家居鞋。

强劲的喉结吞咽声响起,连寂川抬起头,边迩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他的大手上。

接下来,连寂川洗手,连寂川从衣帽间拿出睡衣,连寂川给边迩脱掉衣服,打开莲蓬头帮人洗澡,边迩的视线都倾倒在他手上。

连寂川猛然抬手,关掉了莲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