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告诉他,他落地之后就会给他发消息。
边迩望着他,侧脸贴在他宽大而略微粗糙的大掌上,机场里的登机提醒语音响起的时候,边迩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含笑望着他,说:“你走吧,国庆节的时候,我就飞去看你。”
贴过边迩脸颊的大手收了回去,连寂川垂在腿侧,指尖摩挲,说道:“我走了。”
“嗯。”边迩颔首。
连寂川转身的动作很干脆,好像是不太留恋,边迩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边迩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凤鸳小区,距离淮大开学还有一周,边迩收拾好行李回家。
晚上边玉林看见他,眯了眯眼,“和朋友玩的不开心?”
“没,没有啊。”边迩镇定地道,“就是这几天玩的有点累了。”
边玉林嗯了一声。
吃完晚饭,边迩回到了房间,拿出了考研政治,聚精会神地背书,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对连寂川的思念被压抑住,直到夜里,洗漱后躺在床上,思念如附骨之疽,侵蚀着边迩的大脑。
边迩翻身,用被子彻底捂住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边迩看到了连寂川一个小时前发给自己的消息,说他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又过了一个小时,他说他已经找了酒店安顿下来,明天去德大报道。
边迩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不多时,连寂川接通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让连寂川显得有些疲惫,边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叫了一声连寂川的名字,问他吃晚饭了吗?
“刚刚叫了餐。”
他镜头对着酒店房间里的茶几晃了晃,边迩看见他吃完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盒。
边迩很快就适应了异地恋,他和连寂川的学业压力都很重,空闲的时候两个人会打视频发语音,大四下学期开始,连寂川不在国内,边迩搬回了宿舍,和宋永昭和成叙住在一起,不过凤鸳小区的房子没有退掉,连寂川只是出国交换一学期而已。
再者说,周末边迩去给连寂川打另外一种视频的时候也会回凤鸳小区,宿舍里不太方便。
转眼到了初秋,还有两周就是国庆假期了,这周末连寂川说要和教授去其他洲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周五没有空打视频,边迩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接受了。
周六黄昏,他从图书馆离开,装满了书本的奶黄色挎包拎在掌心,回到了凤鸳小区,边迩用密码打开防盗门,明亮的光线从客厅里传来,边迩换鞋的时候拧眉,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关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