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如蛇一般,慢慢爬上脚踝,缠绕,环扣。
临柏心脏一紧,腿不自觉缩了一缩。可对方的手劲很大,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压制住了临柏潜意识里的挣扎,沉重的锁链毫不留情地舔上临柏脚踝,紧接着,他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少年强逼着自己冷静,却又有一阵铁链碰撞声由远至今,慢慢靠近他。令临柏不适的他人的体温即可被冰冷的铁链取代,粗重的喘息一下又一下,临柏差点没忍住抬腿踹他。
他还是忍了下来,寻找一个可以动手的机会。
“还要装睡吗?”对方摸上了他的脸颊。
这人的声音如在砂石泥地上磨砺过一般,低哑又破破烂烂的,每一句话都漏着风,内容却叫临柏心惊胆颤。
他早就发现了?
什么时候?
临柏不知道是自己伪装的太差劲,还是对方通过特殊方式察觉,总之再继续伪装下去怕是不可能了。
于是,少年羽睫微颤,缓缓撩起了眼帘。
如若说,闭着眼的临柏是精雕于壁画中的仙子,那么他睁眼,就是画中仙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