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几日前将桌子坚定地放在榻上。否则临柏还得被困在小黑屋里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往出走一小步。

但写着写着,赵予墨的心思又有点歪。眼睛不受控制地从书册转到临柏纤细的脖颈后方,又精准捕捉到匿于青丝,耳后那若隐若现的小小黑痣。

然后……然后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

赵予墨很干脆地撤了手,用几声干咳掩饰自己的窘迫,快速起身走到临柏对桌那头坐下。动作时带起的风不仅挟去了裹着临柏周身的温暖,还顺带撩起他的乌黑长发。

案香氤氲缭散,在填补了二人相隔的空隙。

临柏很是不解地看了一眼赵予墨,又很快低下头去,专心瞧着自己手里的笔,纸上的字。

他写得认真,微微歪着头,任由一侧长发倾泄。

自从进了侯府,临柏就几乎没有妆点过。只是每日清早让侍女帮着梳了下头发,便成日散着,且慵懒,且自在。

赵予墨知临柏是男子,或该不爱涂抹胭脂水粉,就刻意吩咐了侍女,让临柏保持着悠闲模样。

不愿让胭粉金钗把小兔子束缚起来,也是私心,想一个人独占最真实的临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