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稍远处的临柏正看着戏呢,手臂忽的一紧,人便被拽进了宽大温暖的怀里。下一瞬,他便被那只带着茧子的手抬起下颚。
兄长的吻隔着白纱落在唇上,多了一层摩挲,少了几许热意。但温柔,缠绵,以及对方特有的呼吸频率,和透过指尖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心脏脉动仍那么分明。
懵懂又茫然的少年眨了一下眼,并未抗拒名份上的兄长侵犯而来的吻。他只是抬着头,乖乖嗅着对方的味道,然后心里偷摸念叨。
又中招了?
琉璃光隔得那么远也能中招……
腰上束缚的手越来越紧,有些苦恼的少年思忖如何唤醒兄长。他抬着手刚摸到人腰后,想着掐他的腰试试有无作用,却听吻着他的那双唇溢出些许笑意。
临柏顿了下,掐人的手便改成环抱,慢慢拥紧赵予墨,沉溺在这个始终隔着纱布的朦胧深吻当中。
而这幅兄弟乱|伦的Y|邪之像,恰好落在了周鸣盛眼中。他微微一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见这对兄弟越吻越不顾旁人目光,缠绵不止。相信他们不会再听到血奴所言的周鸣盛这才肯打消几分心中的疑虑与杀意。
又瞧着长子周志慕陷入混沌,他摸出又一枚暗器,借死角打掉血奴手中琉璃片后,仰首冷笑。
“你以为我会再上你一次当吗?”
从周志慕手上薅下长剑,没有外人目光束缚的周鸣盛身形一闪,立现在血奴面前。后者见他抬剑劈来,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周志林挡在身前。
从未得到过父亲怜悯的次子此时还抱着一丝幻想,期盼着父亲不忍心伤害自己,收回利剑。
……在长剑入肩,他被当成碍事的物件摔出几尺外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没了人肉盾的血奴随即被一剑割开胸腔,鲜血喷薄。忍耐着剧痛,她翻身跃起,恰好又避过周鸣盛刺来的一剑。
尖锐的狂笑声同时从血奴口中爆出,她口吐鲜血,嘲弄般说道:“齐鸣盛!你果然同当年一般禽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血奴身影快如邪魅,很快便藏匿到了阴影深处。当周鸣盛追着血迹劈下剑时,她却已经消失在那,笑声荡在另一处阴影角落。
她高声大喊,仿佛要说给玉宝楼中所有被欲望驱使,还未清醒过来的人听一般:“也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为入赘我家门,夺我周家炼宝秘方,连自己父母满门都能屠尽!更何况只是一个儿子!一个被你拿来当做弃子的儿子!”
“齐鸣盛!你当年将我囚在地牢,可有想过今日这番局面!”
周鸣盛捏着剑,脸色近似黑墨。他劈砍与追逐的速度明显加快,誓要将血奴战于剑下!他干脆听声辨位,配合着挥剑动作抛出暗器,血奴躲闪不及,一声闷哼之后,自阴影深处摔出。
她踉跄着要爬起身,身体被长剑贯穿,硬生生横钉在地。
血奴……周诗诗知道自己已是瓮中之鳖,再没法儿逃了。她笑着呕出一口鲜血,嘶吼般嘲弄齐鸣盛:“即便你得了炼宝秘方又如何。你今日杀我,就算……拿我的尸骨炼宝,又能……再炼几个,孤品?”
几声疲惫的狂笑,周诗诗咽下一口鲜血,满布血丝的浑浊眼球恨意几乎脱框而出。
“没有我周家的血脉,你什么都不是!”
齐鸣盛走到周诗诗身边,居高临下地瞧着如怪物一般容颜尽毁的青梅美妻,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或动摇。任由周诗诗如何辱骂,他也始终保持漠然。
直到提及周家血脉。
齐鸣盛拔剑的手稍顿,他微微阖眸,在周诗诗身边蹲下了身。
“若不是你生幕儿时伤了身体,如今你还能是周夫人,尽享荣华富贵。”他叹息般说道,“可惜啊,你连幕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