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墨皮糙肉厚,临柏咬得下颚发疼,感觉嘴里都尝到了铁腥味儿,都不见成效。

忍不住委屈,临柏咬着赵予墨的时候,喉间溢出些许呜咽。

不知是不是疼痛起了效果,赵予墨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身上那股蛮横无理的力道消散,委屈的少年顿了顿,也松开牙口。

墨竹白底的衣物沾和着湿泞的泥土,束发凌乱,几捋被打湿了的发丝贴在脸颊和脖颈上。

少年眼帘之下噙着晶莹的泪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被啃咬得微微发肿的唇和唇边沾着星许血渍,在凌乱间添了一抹艳色,倒更衬得他红唇白齿好气色。

稍微起身,清醒过来的赵予墨,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

赵予墨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愧疚于他将临柏弄得如此…狼狈;更愧疚于,他见着临柏这幅模样,竟兴奋不已。

真是禽兽。

该是赵予墨咬得狠,临柏的脖颈和胸口位置开了许多形状各异的红梅。

可凄惨的少年担心不是自己,而是被他咬了一口,其实根本没多大事儿的赵予墨。

待赵予墨起身,临柏抽着呼吸抬头看他:“赵…兄长,你…唔…”

着急忙慌地,又咬了自己一口。

赵予墨很喜欢他喉间溢出来的小小呜咽,却也心疼他老咬着舌头,生怕他还没学会说话,就把自己咬得满嘴血。

他赶忙安抚临柏,说道:“没事了,你别着急。”

深叹口气,他将临柏拉起来,带到台阶边儿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下,动手帮他擦拭唇边的血水和整理衣物。

坏消息,衣服真被他扯坏了。

好消息……发现了琉璃片的异常,这大概就算是好消息了。

赵予墨一边给临柏擦着嘴,一边说:“沾了血的琉璃片能引人致幻,我大概就是中了这招,才会失去神智。”

他眉头紧蹙,低声问道:“昨夜来不及问你,我失神之后,也同今日一般吗?”

临柏思忖过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乖声道:“今日,更凶…”

“……”

赵予墨欲言又止。

少年声音脆得狠,有时尾音不足,听起来颇有些…撒娇的味道。当然,赵予墨知道临柏并无此心。

又仔细问了问昨日和今日,他的表现对对比。赵予墨敛回思绪,闭着眼等临柏把琉璃片擦干净,才取在手中仔细研究。

“此物似乎可以诱发人心底的执着和欲念。”

他对功名利禄并无执念,心中所求,自始至终也只有临柏罢了。被琉璃片迷了智,赵予墨在幻境所见几乎也全是临柏,故而赵予墨猜测,他是被琉璃片放大了对临柏的爱欲和情/欲。

所幸疼痛能解,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对临柏作出怎样过分的事。

他看着琉璃片,缓声道:“就是不知,这血必须是血奴的血,还是寻常人的便可。”

倒是想再实验一番,只是…

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后者也瞧出了他的意思,连忙摇头,希望赵予墨三思而后行。

不是排斥与赵予墨亲近,只是他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破,真的,不能,再撕下去了。

对视间,两人听到了些别的动静。

赵予墨即刻起身站在临柏面前,警惕地看着响动传来的方向。不多时,就叫墙外偷偷翻来一个人影。

来者飞步行进,很快站定在二人面前。

施了一礼,孙昭道:“公子。”

第53章 致幻

孙昭奉命出行,急匆匆去,拿到关键线索之后便急匆匆回。

他回到医馆,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