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赵予墨做完安置工作,带着临柏赶忙返回医馆。
医馆厨房的炊烟在半亮半昏的晨间袅袅氤氲。赵予墨不敢耽搁,带临柏迅速回到屋内,擦发更衣。
刚好赶在阿豆来敲门唤他们用早膳前出了门。
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将身上湿泞的痕迹全部抹去的临柏与赵予墨一块来到厨房用膳。
用餐期间,临柏眼角余光瞥见了院子外偶尔路过的护院,这才明白赵予墨为什么如此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门外一直有人守着,若阿豆来敲门时,他们两人不在,一定会引起怀疑。
等用过了早膳,赵予墨这才光明正大要带临柏出门。在路上备下些简单的豆浆大馍,他们装模作样又逛了一阵,赵予墨买来几床被褥,就与临柏逛进小巷。
熟门熟路翻墙入室,被五花大绑的血奴这会儿已经醒了。见他们二人开门进屋,它当时就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在石柱上疯狂挣扎。
它嘴里还塞着布,即便是想叫出声也做不到。
抱着被进屋的赵予墨却连一个多的眼神也没给它。
这间被弃置的民宅比起齐宅,不知要好上多少番。除去墙角脱落的墙皮,以及发霉的墙根,和地上碎裂的砖瓦,几乎无可挑剔。
赵予墨在门后清出了一块相对来说较为干净的空地,将买来的几床被褥安置,他竟在这破房子里,造了个简易床铺。
拍拍被褥,赵予墨示意临柏上来。后者福至心灵,慢吞吞钻入被中。
倒也不是那么困,虽然他的精力比起赵予墨要薄弱许多。但身边有赵予墨守着,临柏一沾上枕头,就被一股困意强袭。
等他再睁眼,外头已经过了日头最盛的时候了。
睡意于烟鱼尾朦胧地坐起身,临柏瞧见赵予墨正站在血奴身旁,手里拿着卷成一根柱体的馍递在血奴嘴边。
大概是担心血奴会咬到自己,赵予墨始终跟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幸这只血奴也不傻,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囚禁就抵抗生存的本能。临柏走过来这会儿,它已经吃掉了大半个馍,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若不是东西在赵予墨手里,估计要被它三口下肚了呢。
看临柏睡醒,赵予墨这才开口出声,但问得却是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