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茶水多了,赵予墨起身去寻茅房。临走前还不忘多嘱咐临柏,不要乱跑,他去去就回。

临柏乖乖应下。

说书人还在歌颂齐鸣盛那感人至深的爱情,临柏却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听下。他视线乱晃,掠过幽绿平静的湖面,被不知从何处反射来的琉璃彩光吸引,凝望而去。

只见湖中好似有一艘镶嵌了琉璃窗户的船,曦光微落,映出流光溢彩,正好落在临柏方向。他被这光晃了眼,不知为何,觉得头晕目眩。

本能地闭上眼,临柏扶着桌子端坐,忽听耳边传来一声陌生男音。

“这位,这位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少年被这从未听过的声音惊了一惊,不自觉向后缩动身体。他慌忙抬头,才发现面前站了个和赵予墨看起来年龄相仿的男子。

他面色十分拘谨,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走到临柏面前。见临柏受到惊吓,他讪讪一笑:“抱歉,陆某唐突,吓到公子了。”

临柏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不知这男子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自己。所幸赵予墨去得快,回得也快,人高马大地往男子身边一站,他面色阴沉。

“有何贵干?”

后者本就是看赵予墨离开,才鼓足勇气前来搭讪。没想到他去而复返,回来得这么快。身体发僵,男子扯着嘴角尴尬一笑,摆着手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见公子刚才好像不大舒服,有些担心。”

说罢,他掉头就走,返回座位时,还被同行的朋友拍肩笑话。

临柏见生人离开,慢慢叹出口气,才松下肩膀。

其实也怪不得那人想来搭讪,公主殿下面容清俊,既有少年人之俊郎,又有女儿家的明媚,雌雄难辨。

赵予墨环顾一圈,发现盯着临柏的人竟不在少数。

默了一阵,他便同临柏道:“这里的茶难喝,你一会还得吃药,咱们回吧。”

临柏不疑有他,乖乖跟着赵予墨回医馆去。

临柏今日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一回别院,他就主动提出练习招式。直到用过晚饭,喝过药,两人才回房里休息。

确实累了,临柏沐浴洁身后,抱着一本白日在街上随意淘来的书册翻阅。

赵予墨洗漱回来,见烛光之下,散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少年默默看书的模样,不禁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