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吩咐,也免不了担心。

可公主是侯府之主,她若拒绝,他们亦无可奈何。

骑着皓月走出侯府许久,临柏在熟悉的马道上回过神,这才发现,他竟然真的自己从侯府走出来了。

无人阻拦,无人跟踪。

他拽了一下马绳,待皓月停下,回首望向来时路,方才如梦初醒。

明了自己,似乎终于有了归处。

*

好不容易才同心上人有了非常实质的肌肤相亲,赵予墨本来心情大好。

可皇帝传召的口令仿佛催命符,赵予墨纵使再多不情愿,也得逼着自己早起离开临柏,出门上朝。

他知道这些日子,自己的懈怠行为已经惹得许多朝臣不满。纵然皇帝明面上理解他,维护他,估计也被这群家伙怂恿出疑心来了。

之前他不在乎,因为打定主意送临柏走,他心里还存了一丝鱼死网破的莽劲儿,想着他不痛快,大家都别想好过的糟糕念头。

如果只有他一人,他根本也懒得顾虑那么多,可现在临柏决定留下,他也就不能再那么肆无忌惮。

好在今日下朝以后,陛下传他去,也与他说了些同袭击临柏那两个暴徒有关的事。赵予墨心里有了些数,马不停蹄赶回府,就想同临柏好好唠唠。

回来路上,他思绪发散,忍不住又想到昨儿夜里发生的重重。他忍不住道,冯二这小子,别看平时不着调,但有时候说的话也是可信的。

虽然昨天夜里,他同临柏的夫妻之仪未行进到最后一步,但小小公主卡在虎穴之外,哆嗦着注入热泪那一瞬,确实叫赵予墨品到了别样的感受。

他索性将心思放在想办法拓展那一亩三分地之上,琢磨要不要找冯二讨些重要的物间。

可一想,又觉着不行。他只要开口,所有人知道这事儿的人都会将目光集中在临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