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相大白却仍执迷不悟!还敢说自己是为元家报仇?呸!”
孙昭身为副将,跟在赵予墨身边如此之久,与这些元氏旧部倒是能感同身受。可就是这样,他才更加恼火。
“你们根本就脏了元氏的忠骨之名!亏得公主夫人念在尔等曾是元氏旧部的情分上,为你们殚精竭虑,想尽办法求情!她同你们根本都毫无交集!”
镇北侯府里上上下下,基本都是跟赵予墨学的。每个人都将临柏当做掌中明珠,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捧着,谁都不敢有半分松懈。
孙昭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他跟在赵予墨身边这么久,也早潜移默化。而今他听到有人竟敢这样折辱他家公主夫人,平日自称笨嘴拙舌的一个大男人,气得绷不住,一阵辩驳,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就像公主夫人会担心他的安危,孙昭也看不得公主夫人受一点儿委屈。
临柏愕然,却又十分感动。
终于扯掉了那层令人心慌的面具,孙昭看也不看赝品赵予墨的本来面目一眼,直接将这颗头丢向了叛军人群。
擒贼先擒王,如今主帅已死,赝品统领者也伏于殿前。此举大肆打压了叛军气焰,临隽面色冷峻,又缓步向前迈了一步:
“缴械投降者,朕允以从轻发落。执迷不悟者,杀。”
败势如山倒,叛军很快归降。
乌云轻去,明月高悬,天甚至还未亮,烟花也终于完全燃尽,一切重归平静。
临隽不由地长舒了口气,回首看向身侧的平南,缓声道:“辛苦你了,平南。多亏得有你,若不是你,朕恐怕要殒命于此了。接下来的事,朕得与常宁长公主仔细算算。”
他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径直遏住了颈脖,将他整个人向后拖了过去!
“陛下!”
“陛下!你做什么!放开陛下!”
皇后等人大惊失色,禁军护卫纷纷上前来将临隽与挟持他的大驸马围成一圈。
谁都没有想到品行温和,平日说话轻声细语的大驸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当众挟持陛下!
“不许靠近!”他双眼通红,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愤声怒吼道,“真相败落,反正我迟早都是死,倒不如,倒不如拉你垫背!”
临柏蹙紧眉,仔细打量起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大驸马,只瞧出对方眼中深藏惊惧,却又十分坚定的神情。
他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据他所知,常宁长公主谋划的这些事似乎都与大驸马无关。陛下将真相查明,若确证实与他无关,应该能从轻发落。可他这一举不就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大驸马真的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