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这才知道赵予墨原来早已归顺‘平南’。
临隽自然也听明白了。
临柏出嫁之前,临隽对这个年纪最小,排行最后,毫无存在感的妹妹几乎没有半点印象。即便是她出嫁之后,临隽侧目而来,对她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先皇后嫡女,镇北侯妻子,制约和笼络镇北侯的女子。
他听过镇北侯心系临柏的流言蜚语,为显天恩,他故意放任临澈的欺凌,又装出一副怜惜幺妹的模样,想尽办法挑拨镇北侯与朝中其他稳固势力的关系,尽量让镇北侯游走于势力之外,以免他偏向哪一方,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当然,他也曾担心过镇北侯自起势力,但镇北侯对朝廷的弯弯绕绕表现的毫无兴趣,一颗心从来都只栽在儿女情爱上。看他如此冲动无脑,临隽才终于肯打消些许疑虑。
没想到,这竟也是镇北侯伪装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打消顾虑,更顺理成章地带临柏出城。
……他们出门游玩的那段日子,恐怕就是在暗中策划这一次逼宫!
临隽瞳孔骤然紧缩,他全身绷紧,呼吸都变得阻塞难行。藏在袖下的手掌骤缩成拳,指甲都扎入了手掌当中。
边关战乱难道是假的?!是赵予墨和临柏联手,一起策划,用来放松他的警惕?
不……不对。
临隽很快冷静下来,觉察到这其中有道不明的逻辑关系。
倘若镇北侯真要辅佐临柏逼宫造反,他根本不需要谎称边关战乱,带兵出征,将逼宫一事全权交由临柏一人。他若在场,怕是往那儿一站,就会有好几个软骨头吓得当场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