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看的!

“快跑啊!”

他话音未落,直冲向他们的野猪那一侧竟又传来了一声恐怖的惨叫!

头蛋儿冷汗直流,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瞥去。等他看清那边发生的事,便不由得一愣。

那头来势汹汹的野猪横躺着奄奄一息,身下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俨然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

而它面前,英俊高大的大公子白虎神色淡然地擦着手里的长剑。

一边擦剑,他一边转身向他们二人走来。

“准头不错,但力气还是不太够。”

这位器宇不凡的大公子语气平淡地就像是在讨论晚饭应该打几个鸡蛋。

俊俏小公子是个乖顺的学徒,他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检讨自己的不足。

若不是看有外人在场,赵予墨都忍不住要亲他脸蛋一口。

“像这样的猎物,最好能找到弱点给出致命一击。你若力气不够,不能做到一击必杀,就得想办法一点一点耗死他。但前提必要保证自身安全。”

临柏点头。

“我明白了。”

那模样真是太乖了,赵予墨手心和嘴巴都痒痒。

这位心思不干不净的夫子正琢磨着怎么支开头蛋儿,狠狠咬上两口兔子,树丛小道忽然急匆匆奔来一个人影。

“你们在这!”小月牙儿神色慌张,大口大口喘着气儿。

她看着两位公子,一边喘气一边说:“疯阿婆她,她想见你们。”

第88章 花信

指明了是什么意思?

疯阿婆疯得神志不清,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去坟上磕头跪拜。看到临柏她嘴里也始终只有那句姑娘。

指明这样明确的言辞,只能是在清醒情况下阐述。

赵予墨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临柏身侧,后者也虽然还没深刻体会到‘指明’的意思,却也十分听话。

野猪尚有一口气,但气息奄奄,已不足为惧。赵予墨将其交予头蛋儿处置,让他去多喊几位大人来一块儿处理这头猎物,便与临柏一块儿,跟在小月牙儿身后上了山。

等见到了疯阿婆,临柏才知道是‘指明’是怎么一回事。

往常这个时候,不修边幅的疯阿婆都会在坟前叩拜,喃喃自语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今日却大不一样。

这位两鬓发白,身若枯槁,面容憔悴的花甲老人竟然一改常态,换上了身新衣服坐在屋中榻上,神色淡然地等待着谁人到来。

她那银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梳起,盘在头巾当中。浑浊而混沌的眼瞳也有了神采。

临柏踏入屋,她侧眸望来,两相对视,气氛竟僵了一僵。

当然,主要僵的是临柏。

他习惯了疯阿婆一见面就握着她的手,姑娘长姑娘短地叫。而不是现在这个精气神十足,眼中惊喜难掩的花甲老人。

这让他当即回想起往昔,想起那个曾经那个待他和善,最后却又窃走首饰,将他独自遗弃在深宫里的花信婆婆。

比起反应有些僵硬的临柏,疯阿婆面上的喜悦和激动险些抑制不住。

但她仍记得有外人在,便努力地收敛着情绪。

眼底泪花不停闪烁,她笑了一促,缓声感谢帮忙带去音讯的小姑娘。

“谢谢你,小月牙儿。”

阿婆疯的时候小月牙儿尚在襁褓之中,若不是今天由小月牙儿送饭,及时发现了阿婆清醒,还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疯阿婆忽然清醒这件事,小月牙儿其实心里还是没底,但见阿婆竟然能准确无误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小姑娘当即乐开了花。

“阿婆别客气,我娘说我小时候的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