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牙儿才十二三岁出头,力气不比临柏大,而论身形,他也是在场最合适的一位。
赵予墨自是不愿同意,临柏是千金之躯,身娇体贵,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本想拒绝,可小公主回头瞧他,目光灼灼,诚挚又恳切。赵予墨一下就蔫儿了,方才的那点抗争就这么被对方轻易化解。且事出紧急,再等下去不知道阿爷能不能坚持的住。
赵予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有种我家公主初长成的沧桑感。
没办法,既然小公主要上阵,他必不能在旁边干看着。而且将临柏的安危交与其他人,他也实在不能放心。
走上前接过绳,赵予墨从肩到腰,将临柏捆得结结实实,生怕哪里绑松了,不小心把临柏也给掉进去。
由他拽着绳子另一端,临柏俯身一点点往洞穴里探。
拔除身体里的毒素,临柏开始强身健体之后,个子就往上蹿了不少。虽然长不到赵予墨那么高,但至少上外人瞧着,也不会第一时间把他往女扮男装那个方向想的程度了。
……不看脸的话。
临柏身体底子有损伤,怎么吃都胖不起来,即便跟着赵予墨强身健体也只是稍微长高了点,五官长开了些。
一眨眼的功夫,临柏半个身体已经探进了崖洞里。赵予墨下放的速度很慢,一直到听见临柏说:“抓着了。”他才停止下放,慢慢往上提升。
年迈的阿爷瘦骨如柴,临柏拽着对方皮肉几乎脱骨,形若枯槁的双手慢慢往上提,都害怕自己会把这个老人伤到。
所幸进展顺利。
没多会儿,临柏顺利带出遍体鳞伤的阿爷。
小月牙儿又哭又笑,抱着阿爷哭了好一会儿,才被蓝头巾阿婶安抚着,说赶紧回家休息。
背人这事儿就落到了赵予墨头上。
回到村里,正巧碰到被另一群阿婶围着的孙昭。
去安置马车的孙昭找不着人,就在村子里头原地打转,被其他热情的阿婆给逮着,非要给他说一门亲事。
看见赵予墨和临柏两人跟着大部队从上山小道回来,他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公子……”
又瞧见赵予墨正背着个大爷,他收敛神色,和其他人一块走上前去。
其他不知明细的阿婆阿婶瞧见哭得眼睛通红的小月牙和手上的阿爷,忙问说:“这是怎么了啊?”
“掉崖洞里了。”
“哎哟,赶紧送家里休息,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已临近太阳落山,上山打猎和下田种地的村民都纷纷返回了村庄。小月牙儿的父亲周阿里拎着今天刚打到手的野猪回到家,知道父亲遇险这事儿,吓得脸色惨白,抱着赵予墨好一顿谢,说什么都要留他们在家里吃饭住宿。
他们三人本就是来寻人的,有意在此处逗留,周阿里盛情邀请正好遂了他们的意。
村子里的人异常热情,一听说有外客,除了周阿里他们家,其他村民也都从家里端了几道拿手好菜过来招待客人。晚饭吃成了篝火小宴,一村子的人喝酒吃肉还唱起了山歌。
临柏能喝酒,但酒量不是很好,村里人自酿的米酒度数又有些高,他闷了没两口,脸颊便红扑扑的,像是上了层胭脂,眼睛弯如月牙,笑得又可爱又撩人。
把村里头的单身汉看得眼睛发直。
赵予墨很是不爽那些冒犯的眼神,故意把临柏往身后遮了一遮。他抬起酒坛,故意岔开在偷瞄临柏的周阿里的注意力。
“阿里兄弟。你也知道我跟弟弟是来寻亲的,你知不知道村里有谁名字跟花有关的吗?或是七八年前来村里的女人。”
“花?有,有,有。”周阿里口齿不清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