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下一口,他冷着脸说:“老子把话撂这儿,谁都不能动他。谁敢碰,老子就把他那根东西切了塞嘴里。”

闷了半晌,终于有人说:“头儿,你这跟搞得跟护老婆一样。”

张明冷哼一声,继续闷酒。

看他是认真的,兄弟们面面相觑,默契地把话题都绕开了。

从下午喝到天黑,喝得醉醺醺的张明摇摇晃晃往回走。

推门的动作有些大,张明扶着门框走进屋,醉意朦胧的眼努力睁出一条细缝寻找少年的身影。

搜索了一圈,才在桌上找着人。

少年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散着发的他将脸蛋枕在带着镣铐的手背,乖得不像话。

……怎么这么乖。

叫他不跑还真不跑。

还有胆子睡觉。

张明想着,情不自禁笑出声。脚步虚浮的他踉跄着走到临柏身边,一只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抬起,犹豫着,不知是要摸他的头发,还是做点别的什么。

没想到他还没碰到人,少年就猛然惊醒。还带着一些茫然睡意的眼带着些许慌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又可爱又动人。

醉了酒的张明忍不住想,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今天晚上就欺负他,让他怀孩子,把他留在寨子里给自己当老婆。

他就适合当老婆。

见临柏差点又要摔,张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

这回他的底盘稳,没跟临柏一块摔。

把人拽回来以后,他一只手捏着人手腕,另一只掐在少年腰上。

下意识掐了掐,他不由自主地赞想,确实很细。

还软乎乎的。

临柏刚要挣扎,就听男人低着嗓音,好像在哄他似的,说:“到床上睡。”

张明平时不这样,不知道是不是把临柏白天说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他也想…照顾他。

身为阶下囚的临柏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听到床上,他眸光沉了沉,开口说:“我成亲了。”

一顿,他又道:“你说我恶心。”

临柏只是想提醒他,他是男人,而且他自己亲口说的恶心,不该再对他动手。可落在张明耳朵里,却以为临柏在埋怨他。

好可爱。

张明捏着他的手腕凑近了许多,乐呵呵笑说:“我骗你的。”

“骗你的。”他又重复了两句,“我骗你的。”

……

临柏:?

张明哼哼了一嘴,笑着摸向临柏脸颊。后者虽然躲开了,但柔软的触觉仍残留在张明指尖。

张明捏了捏指腹,感受着那阵余温,他眼神有些温和,劝着临柏说:“到床上睡。”

看临柏不动,他拽了一下临柏的手臂,催促他说:“快点儿!别逼我欺负你!”

好不容易温柔的语气又凶了起来。

他使了点劲儿把临柏扔上床,脑袋晕晕乎乎的他也跟着扑了过去。临柏看出他的下一步,及时滚到一侧,缩进了床角。

恰好和张明错开,后者一把抱住柔软的被子,还美滋滋地蹭了蹭说:“你别动,让我抱一抱…呵呵,比我想得要软。”

一边说着,他腿也放在了被子上,使劲儿压了压。

冷着眼的临柏默不作声看他发痴。不想被波及到,他就往床角边缘缩了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悄无声息叹出口气,临柏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警惕地盯着醉酒睡觉还说梦话磨牙的张明。

……一夜无话。

梦里春宵的张明还在打着盹,身体翻来覆去地拱着被子。人还没睡醒呢,就听外头忽然传来吵杂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