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套上。

然而殷雪镜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会那可以说是即将被“玷污”的沙发套,并没有制止。

明昕身上的雨水,很快就在沙发套上浸出一片湿痕了,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却仿佛并不在意般,掏出手机随意地刷着,把盯着自己看的殷雪镜完全当成了透明人。

殷雪镜也终于收回了视线,他放下包,淘米煮饭,只在淘米时,不知想着什么,竟多舀了一碗米,趁着电饭锅在煮饭,他飞快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时,他听到从沙发处传来的一声喷嚏声,他看过去,见明昕单手支着脸,随手从他桌上抽了张纸,垃圾被随手丢进空无一物的垃圾桶。

殷雪镜收回了视线。

还有半小时,他心想。

米还有几分钟就煮好,殷雪镜于是从小型冰箱中拿出食材,热锅下油,很快,菜香就溢满了这间狭小的出租屋,正在他关火时,饭也恰好煮好了。

精准得就像是用了计时器计量过时间般。

这个时候,离明昕离开,还有二十分钟。

殷雪镜盛饭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转身时,明昕已经站在了狭小的餐桌前,用那种仿佛是称赞的语气说道:“原来你还会自己做饭,真厉害。”

“我真可惜,我不会做饭,”他眼眸上抬,看向殷雪镜,“可以吃你做的饭吗?”

请求的话,在他口中,却像是命令一样冷硬。

他似乎也根本没有考虑,如果殷雪镜做的饭不够两个人吃该怎么办。

殷雪镜垂眸,“可以。”

可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这本就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局。

殷雪镜坐在明昕面前,两个大男生围着这样一张小餐桌吃饭,到底还是有些拥挤,一个不小心,手就会撞在一起。

相碰时,殷雪镜甚至感受到了他雨水干透之后,显得很是凉滑的肌肤,然而那只手,一个月前,才在他脸上留下淤青那道淤青,是最后一个完全消退的。

明昕一拿到筷子,殷雪镜一句“用公筷”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毫不犹豫地夹向盘中的菜,含进了口中,随后才状似不经意抬头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

几乎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