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最好晚一点。

荆榕没戴帽子,不过换了一副黄色遮阳镜,细框的,看着很痞气。

可以说是帅得让人发晕。

午夜零点十四分的航班,正点出发,两人混迹在人堆里,倒是没有人发现――看他们的人很多,但卫时琛包得太严实,而荆榕又确实是生面孔,他们不认识。

两小时飞到笙城,随后在笙城等飞机。卫时琛是高级客户,两个人进贵宾厅等待,很快再次登机,一路顺利得过分。

荆榕的港城通行证有效期还有很久,这倒不是他提前预谋――而是随合也是港城人,他在来冰城之前,就已经跟随合去往附近地区商讨过细节。他在那时候就办好了证件。

廉航飞机十分狭小,荆榕给卫时琛选了靠窗位置,又变魔术似的塞给他一个眼罩,让卫时琛短暂地睡一会儿。

机舱里弥漫着睡眠的味道,卫时琛其实睡不着,他阖眼眯了半小时,随后伸手掀开眼罩,转头看荆榕。

荆榕抱臂闭着眼,这么高一个人坐在中间的座位里,显得非常逼仄。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位金发女士,早已歪着头入睡。

没有人看见他们,没有人认出他们,也没有人打扰他们。

卫时琛看着荆榕的侧脸,细密漆黑的眼睫,轻轻凑过去。

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亲完荆榕就睁开了眼睛,转过来看他,而卫时琛沉稳冷静,目光一瞬不瞬,停留在他脸上。

荆榕伸出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