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榕一去,便有孩子们高兴叫起来,将他团团围住:“荆先生回来啦!荆先生快来吃饭,师父做了鱼,说虽然比不上荆先生做的,但是也烧得非常好吃。”
“好。”荆榕提了提带来的点心盒子,“我跟卫老师说了,说你们都十分听话,也变得十分厉害。他说,回来就要看你们舞旗给他们看。”
“我看难。”莫小离这个当师父的,袖手在旁边吐槽,“侧翻还倒呢,这些小子。荆公子,赶紧来坐,外边可冷了。”
“好。”荆榕说,“待会儿放烟火,得看着点他们。小花上回风寒,现在如何了?”
“好了,好了,得亏是您请了大夫,几剂汤下去,第二晚就见效了。”
“对了。”莫小离有点不好意思,掏出账本请荆榕看,“卫老师不在,我也不识字,之前煤炭费用支取了,想请您帮忙看看账。”
荆榕接过来说:“我来看看……嗯,没问题,仓库里的煤炭都过称了吗?”
“过了,斤两是实的。”
“那就没问题,要是还缺,叫人去我那里拿。”
荆榕将账本还给莫小离,随后拍出十六个红包在桌上:“对了,这是我和卫老师今年的红包,我和他的,一起十六份。”
孩子只有七个,红包却算了八人份的。莫小离大惊失色:“我也有份?”
实在是他这个武馆师傅,比卫衣雪还要小上两三岁。荆榕说:“听卫老师的,他人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他都这么说了,莫小离也就收了。
过年当夜,荆榕就宿在武馆,陪孩子们看了烟花,随后坐在厨房边,见缝插针地写稿。
每家报纸到了年关,交付时间都要提前,确保所有的读者都能在大年初一看到新内容。他上一份稿子已经交了,接下来是写二月份的。
天完,风凉,院子里只有一点碎雪,瓜藤架上的枯枝已经被摘干净了,预备来年开船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