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榕在厨房等锅热,卫衣雪帮他填完了柴火,没别的事干,就一边吃着第二根冰糕,一边和荆榕一起往外看。

几个孩子还在练童子功,马步一类,那令旗威风凛凛,又宽又大,显然不是他们这个时段该学的,但架不住武器架子上的这面旗帜太好看。很标致的战旗,三角红布,上面泼墨一个战字,舞在风中,猎猎作响。

孩子们舞来舞去,没琢磨出什么头绪,请师傅教,师父不肯教:“基本功都还不会,先教了你们这个,那顺序可乱了。你们自也琢磨琢磨!舞不动是怎么回事!”

夕阳将整个院子填满,生机勃勃中又带着柔婉的生活气。

越是江湖中杀伐过的人,越不忍心扰乱这样的平静。

626觉得自己的外壳都要舒展开了:“好可爱,好可爱的小花朵们,我觉得我的精神力也要长出来了。”

它注意到连荆榕也在安静观看。

626能明显感觉到,执行官比之前要更喜欢人一点,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点点。

626还没有找到时机旁敲侧击,卫衣雪忽而开口了:“那日西边来的兄弟们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很有意思。”

荆榕没出声,只瞥了瞥他表示自己在听。

卫衣雪说:“他们都说,荆公子是个奇人,可看着是在不是个有人气儿的人,他们说,想象不出荆公子这样的人会和我们走一条路。”

荆榕倒是很习惯这样的评价:“越多人这么认为,倒是越方便我做事。你怎么回答的?”

锅已经热好了,荆榕将他们分出来的鱼头和鱼尾单放进锅里,热油一激,呲溜一声,香味已经出来了。

卫衣雪说:“我说荆公子对人冷淡,对花花草草却很呵护。荆公子对人对事,虽然冷性,却顺应天道、人道、地道,可以说,世上没有人比荆公子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