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眼光真毒,一眼看中最贵的琥珀夜光杯。”

“那只茶碗我带回去用了,下回定然给您献来。”荆榕眼里带着极淡的笑意,往他手心塞了一支烟凑数。

卫衣雪也很自然,拿了烟就点。

袅袅烟雾中,荆榕靠在窗边,望着楼下卸货的工人。

他身上的围裙还没取下,乌黑的头发有些乱了,因为刚那个打扫阁楼,闷出一些汗水,但容颜却像是被勾了边似的,更加清晰,更令人刻骨铭心。

卫衣雪心想。

这样一双冷而多情的眼睛,现在,未来,独属于他一人。

这样与他二人的新的生活,也只有他能看见。

他只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有所动作。卫衣雪取下烟,主动走过去,将荆榕拉过来,踮起脚吻他。

荆榕被吻得诧异,却并不抗拒,他很快从窗边起身,抱住卫衣雪的背,回吻给他。

周围变得安静起来。窗户开着,外边走动的人声和车马的声音,偶尔从耳边由近及远掠过。

直到夜色升起,小小的居室里,容纳了一场暖热春雨。

??[193]致命长官

卫衣雪的新住处很快收拾妥当,旧房子也很快挂了出去。

荆榕本来说,要再带他看看武馆的场地,但卫衣雪不等荆榕再看,隔天晚上就相中了街对面的巷里楼。

巷里楼是这些老北方特色,洋人来的时候,要起新街新楼,原来的老房老院就被藏进了街面之后,街后有小巷,巷子里有小楼。

卫衣雪看中的地方就在正对面,一街之隔的地方,街面是两个小裁缝店,往里走有个小院子,立着两三座破楼,都是挤在一起的居民户。

第二天,荆榕还没起,卫衣雪就出门逛了逛。他问到了对面那两个小楼正在出租,原来的东家是本地人,逃难去了,将地契交付给了亲戚,结果亲戚染上了喝酒赌博的习惯,把地契低价押了出去,这几个楼房现在属于谁都管不着的状态。

管赌场赎地,这件事卫衣雪很好办,不出一个上午,就有伙计赶回来给他报信,说赌场老板一听是卫衣雪要的地契,分文不收,让给他用。

卫衣雪言明是替人办事,好说歹说,才将钱送了过去。不到半天时间,地契到手,一件大事就这样被轻轻松松敲定了。

卫衣雪拎着一份豆浆和蟹黄包子回到家,见荆榕刚睡醒,洗漱完毕,披着衬衣,在窗边观察卫衣雪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