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家的全部产业,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看守和掌控,之前作为船港使用的驳船处,也已经弃之不用。
更远的地方已经在计划修更多的堤坝和栈桥,不过因为藤原人到来,现在人手短缺,都在停工中。
荆榕和卫衣雪一前一后,踏过干净粗糙的砂砾,浸在海风里。
“卫老师想跟我说什么?”荆榕问道。
卫衣雪说:“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日后尽可以说。”
荆榕抬起头。
卫衣雪的口吻带着几分肃然:“我身无长物,但出门在外,手里有一些资源,也有一些人脉。荆先生今天肯跟我透底,我很感激。因为这不但能救许多人的命,也能救你的命。”
荆榕看着他,眼睛微弯,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话只说到这里。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这个时机不早不晚,正正好。更早一些,卫衣雪无法信任他,更晚一些,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二人是同道者,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能有机会在琴岛这个地方相遇,相交,已经是人生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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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藤原人最近忙活的事情,也逐渐在琴岛传开。听说舞鹤纸厂得到了藤原人上层的扶持,又拿到了五十万注资,全力印染新的蓝色纸,并委托了华商挂名,就说是国产贵族有色纸,品牌名为“宝石”。只有身份地位极高的人,才可以将这种纸张用于公文。
这件事很被看重,据说还引起了身份地位更高的人的关注。舞鹤纸厂决定用这一批新造的纸张,印上一副浪里雪华图,当做对皇室的献礼。
而东国这边,因为有荆榕的介绍,纸张尚未出厂就得到了东国商会的力保和扶持,京中阔豪们也纷纷下定,想要看一看传说中永被埋葬的蓝色。
舞鹤纸厂一朝之间声名鹊起,“宝石”还没有上市就已经红得发紫,直到一月之后,纸厂才发现出了问题。
所有的染纸都已出现褪色变脆的现象,更严重的还会发绿,然而他们已经事前接下订单,用客户的款项拿来购置了更能大的地皮和更多的机器,一次性浆染了所有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