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i一直站在车门前,透过厚厚的车窗玻璃往外看。
尽管越往西,战火就越稀疏,但毕竟仍然要战斗。
荆榕说:“你放心,不会有问题。”
他调整着耳机,收听着一直被626监听的奥尔克帝国的频道信息:“他们认为战争列车的轨道中断是因为一场剧烈地震导致的山体滑坡,我们的行动暂时很安全。”
?i点了点头,听完他的话,他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这节列车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桌上放着荆榕新做的一盒姜饼,而荆榕报臂低头,凝神细听着电台的消息,时不时拿起笔在地图上画出一些什么。
?i拿起一块姜饼放进嘴里。
今天的姜饼里加了可可粉和巧克力,有一瞬间,他回到一些熟悉的气息里。
荆榕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i恍然想起来,这是在首都哨所时每天萦绕的味道。咖啡的香气,温热的炉火。
?i开口说:“哥哥,我……”
他想开口问他,去完奥克维尔克之后,他还愿不愿意跟着他回来。
虽然流火之岛这边的人十分贫穷落后,虽然他作为首领,一样贫穷,一无所有,但是他会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i没有问出口,他认真注视着荆榕的脸,裁决者脸上的笑意是如此令人着迷,冬日的暖阳透过窗,一道一道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又握了握拳。
还是不要问了。
他要藏起一副镣铐,一副锁链,把这个人直接拷住,绑起来,带回自己身边。他要他只能对自己一个人笑,他要那双沉静乌黑的眼眸,这辈子都只能看他一个人。
??[25]高危实验体
载着物资的列车一节又一截地留在各个目的地,火车提速越来越快,七十二小时正在无限缩短。
狭窄的列车车厢只剩下两节,车上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人。
荆榕操纵着火车,?i坐在旁边看着锅炉。
荆榕一只手握着方向杆,一手看着地图:“前面就是最后一个战区比维多克,按照奥尔克军部之前的命令,将是最后撤离的人员。我们要提前停下。”
?i说:“好。这次我跟你一起,我们是地理协会的成员。”
窗外的景象飞驰而过,?i脱下身上的作战服,换上他那件穿了很久的斗篷。
他的斗篷之前由洗衣机店的人们洗好,等到了揭克镇后,他们把荆榕带来的兔绒缝进了斗篷的内衬,现在它从薄薄的斗篷变成了足以御寒的衣物。
荆榕看着时间快到了,也起身换了一套更普通和陈旧的装扮,大衣领子竖起来,头顶是防风帽,配着一副茶色的防风镜。
他将剩下的另一个防风镜也递给了?i:“带上这个,我们接下来会在雪地里跋涉很长的时间,它可以防止雪盲症。”
?i知道雪盲症,他点点头,接过来后看了看,却并不直接戴上,而是塞进了衣兜里。
荆榕看向他。
?i解释了一下:“我会用布把眼睛遮上,我担心它被弄坏。”
这是做得非常漂亮的一副茶色防风镜,这个世界里没有这样颜色的眼镜,独属于他,而且是荆榕送给他的,他要珍藏。
荆榕点点头:“这样也可以。”
外边的风景慢慢减缓,前方的城镇近在咫尺。
荆榕缓缓拉动液压装置,对这一截火车头进行减速,等到车停下来时,他对外面的奥尔克士兵举起双手:“我是东线来的地理勘测人员,你们应该收到了消息,战争列车的轨道断了。”
?i跟在他身后,戴好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