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颤抖。

这是为数不多的,曾为他联络和奔走,还活下来的战友。

“感谢上天,命运宽待我们。”?i低声说,“其他人情况怎么样?”

游提尔说:“艾伦的冻伤需要截肢,有一个裁决……有一个黑发黑眼睛的人把我们送了回来。他给我们带来了你的口信。”

?i握着他的手,说:“他是我的人,你们可以完全信任他……他在哪里?”

他的视线往外一扫,终于看到了靠在帐篷边抽烟的荆榕。

荆榕对他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风带来?i身上的气息。

游提尔愧疚感爆棚,有点难以启齿:“首领,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敌人,他替我挡了一颗精神爆弹。”

?i听完,神情立刻开始变化,他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不顾他人的眼光,他直接问他:“哥哥,你受伤了?”

荆榕并没有看重伤势的习惯,更何况这个伤明天一定就好了,他说:“没事,你知道我没有精神力,这种东西对我的伤害很小。”

他静静地吸着烟,眼底是清和稳定的笑意:“列车轨道那边怎么样?”

?i见到他的状态确实很好,稍稍放了心,被他的话题转走注意力:“我们的人已经在附近布置好了,战争列车每半小时一趟,每天会有两趟物资车,下一趟就在九点。”

荆榕问:“现在几点了?”

他很少主动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