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教他面对了恐惧,现在又教他面对担忧。
荆榕在小卖部门口停了车,他把时玉抱下来,牵住他的手,握了握,表示稳定的支持和关心。
雨势渐渐大了,时玉不知为何有了一种预感,如果他们不能在雨停之前找到周光光,那么他们就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荆榕指了指沾满水珠的一把塑料椅子:“这里吗?”
“他当时坐在这里,一只腿翘起来,校服外套是拉开的,因为踢完球很热。毛衣有点脏了,卷边发硬。”
“他吃泡椒牛肉面,跟我们聊天……”
荆榕握着时玉的手,安静地听他回忆,一点都不打断他,很专注地停着。
“我当时在吃烤肠,而他们在聊天,他们在聊……”时玉皱起眉,往前回忆,“在聊去污水厂的那条路。”
那条路已经排查过了,而且是首先被排查的,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