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榕说:“放学了吗小孩哥?”

他在他身边坐下,动作很随意,也比昨天亲近一些。

时玉看了他一眼,没接这瓶水,他有气无力地说:“现在是九点。没有学校会在这个点放学。”

荆榕说:“有啊,我念书的学校就这样,学校不就应该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吗?”

他笑意盈盈的。

冷面男士笑起来通常都很震撼,时玉昨天虽然已经见过,但又被震撼了一下,他顿了顿,随后说:“你是不是在模特学校念书?”

“那倒不是。”荆榕拧开瓶盖,把水递到他手中,这次时玉接了,很勉强地喝了起来。

喝几口后会呛住。时玉咳嗽了几声,很快发展为更剧烈的咳嗽,他换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但语气保持着稳定:“谢谢。”

“身体不舒服吗?”荆榕问道。

还没等时玉编出借口,荆榕就笑着站起身,说:“打篮球还是踢足球?”

时玉大脑一片空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顺着荆榕的话说了下去:“嗯,踢足球。我被人滑铲,撞在了一起。”

“嗯,我明白,我也经常受这样的伤。”

荆榕笑着,用一种温柔随性的声音说道,“你支持你请假,小朋友。带病坚持上课,精神更不容小觑,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弄点药给你。”

时玉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张开嘴巴,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荆榕步伐很快,已经向药店走去了。

他看不见的地方,荆榕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