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么还有这一段?”626捕捉到了关键词,兴奋地向荆榕发问。
荆榕刚从地下室取来口琴,也是一脸疑惑,他说:“完全没有印象了。”
阿尔兰认真听着。这一段倒是符合他对阿利克西的刻板印象,虽然他没有料到故事的结局是荆榕为了躲避相亲,主动选择了外派。
“阿利克西这个孩子,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坐不想做的事。”崔汀谈到这个学生的过往,虽然是淘气的过往,但也难掩慈爱,“他就和十四岁那年一样,藏进了外派的飞机里,后来我们再听到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战绩见报了。”
荆榕已经在庭院的火堆边坐下,试了试口琴的音色,开始吹奏一首阿尔兰?瓦伦丁从未听过的曲调。
孩子们也没听过这个曲调,但他们熟悉节拍,跟着旋律翩翩起舞。
晚会是前独立国的保留传统,一到夜晚寒冷时,篝火就会生起,熟悉的人们会笑着跳舞和奏乐,还有人会拉起一支古典乐队。
“真怪。”
崔汀只听了一段,语气忽而变得好奇而笃定,“这是首情歌,阿利克西从前吹奏时不是这样的。你们看,这小子一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阿尔兰?瓦伦丁闻声望去,却见到篝火旁边,荆榕正好也抬起头,看向他们的方向,弯起眼睛笑了笑。
只有一刹那,并不明显,但他的视线明确往阿尔兰?瓦伦丁这里递来,让后者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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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首阿尔兰?瓦伦丁没有听过的曲子。当地的情歌,带着很浓的前独立国风情。
“白雪迷茫,白雪迷茫。
寒夜风雪飞舞覆盖小路上。
沿着小路沿着小路呵,你我并肩漫步你在我身旁。”
“你在我身旁。”
篝火热烈,孩子们的脸被篝火映热,红扑扑的。大一点的孩子们坐在一边说悄悄话,分享对于今晚新来访客的讨论。
他们已经感觉出荆榕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而且他一样是来自孤儿院的人
“他有喜欢的人了吗?”崔汀好奇问道,“还是说,他已经结婚了?”
他们将阿尔兰?瓦伦丁视为荆榕的老板和合作伙伴,说不好奇当然是假的,但他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非常有分寸,问话大多自然地集中在荆榕和孤儿院上。
阿尔兰?瓦伦丁思索了一下,看着荆榕的方向,轻咳一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认识他几个月。说不定他在别的地方已经结婚了。”
“我瞅那小子,他一定结婚了。”崔汀忽而来了兴致,她在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保持着几十年来的高度兴奋,她等到荆榕一曲吹罢,立刻把荆榕叫来跟前,对他进行审问:“你已经结婚了吗?”
荆榕被拽来,坐在了阿尔兰?瓦伦丁对面,他笑着说:“以老师的审讯经验,我要是撒谎,是不是会被看出来?”
崔汀说:“小子,我以为你的撒谎技术已经出神入化。”
荆榕说:“自然是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的。我确实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崔汀说:“怎么个情况?跟老师说说,是哪个国家的女郎这么有魅力,能迷倒我们阿利克西?”
荆榕轻咳一声,他完全没有看阿尔兰?瓦伦丁,但他们就坐在正对面,中间只隔了一张窄桌,两人都不用抬眼,低头就能见到彼此的神情。
阿尔兰?瓦伦丁拿着茶杯,神情特别专注,非常真诚地显露出一种好奇的神色,融入了所有人的神情里,一点破绽都没有。
连孩子们也都暗暗集中注意力,他们有的在洗碗,有的在收拾柴火和烧洗澡水,但都不约而同支起了耳朵。
荆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