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尔兰?瓦伦丁低头看去,恍然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水流里。深而静的水流已经淹没了马腿,水面离他们的鞋面只有一步之遥。

林地马高大,脚蹬只比马肚子稍低一点,这样的水流已经可以永远淹没一个人了。

阿尔兰?瓦伦丁说:“我不害怕。”

荆榕说:“其实我有些害怕,我不是很有底,但我觉得我们可以相信它。因为这匹马很平静。你会游泳吗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说:“。”

荆榕说:“抱歉。但请相信我,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让你平安。”

阿尔兰?瓦伦丁将马灯放低,安静地观察着水面。马儿在缓慢平静地往前走,好几次水流甚至已经淹没到了他们的脚踝。

阿尔兰?瓦伦丁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他看起来很镇定,但是呼吸的确变得有些紧张。

直到荆榕轻轻拉过他的下巴,凑上来吻他。

荆榕一边辗转地吻他,一边说:“不要太紧张,马会受到人的影响,人一旦紧张,马儿也会怀疑自己的决策。”

阿尔兰?瓦伦丁的确是大脑宕机了一下,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个环境里接到一个吻。

周围格外黑暗,水流细密涌动,没人知道水下是什么,前方是什么,只有荆榕的怀抱仍然温热稳定,吻也没有章法,紊乱的呼吸却带着紧跳的心脏,找回了本身的位置,一下又一下,虽然仍然急促,但是变得有了章法。

阿尔兰?瓦伦丁抓着荆榕握在他腰间的手,片刻后,他离开了荆榕,低声喘了口气,声音也有些沙哑:“好、好了。”

这是任何人都会称之为疯狂的举动,却也不那么疯狂,荆榕连声音都是平淡稳定的。

只是出人意料。

阿利克西总是出人意料。

水带来的浮力在慢慢消退,马和人的身体都重新变得沉重,出水的声音很明确,随后被更大的瀑布声掩盖。

他们离开了水最深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平台边。平台最左侧是几十米高的土岩壁,瀑布正是从这些石头缝隙里喷薄而出,并在下方汇聚成水潭。

看得出这里的确没什么人来过,石头上长满青苔,另一侧仍然是幽深的密林。

原来这就是这条溪流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