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他身边,双眼聚精会神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在思考要事。

他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他:“卡机了?小猫?”

阿尔兰?瓦伦丁这才察觉他醒了,他说:“早安,特工先生。恭喜你退烧了。”

他递给他一根体温计。

现在的光亮足够让人看清刻度,荆榕看见了自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阿尔兰?瓦伦丁还是被他箍在怀里,望着天花板:“三小时前你的体温到达了最高,数字是三十八点七,但后面开始迅速降温,一个小时前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

荆榕说:“真好,可是我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沉,需要一百个亲亲才能治愈。”

阿尔兰?瓦伦丁往外挪动了一点。

荆榕倒是没动――他只是还把人扣在怀里,问道:“今天有工作吗,先生?”

“没有工作了,特工先生,如果你没有不幸染病,那么我们今天早上就可以向东出发,从东国口岸进入,乘坐他们的国境铁道。最后坐轮渡回到时尔洛斯。”阿尔兰?瓦伦丁显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返程的路线,并且已经接受了这条路线的变动。

荆榕说:“好,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出发。不必顾虑我,我的身体比世界上99.9的人都要好。”

这一次出了状况纯粹是相当于被下了毒,下毒这件事谁来都扛不住。

阿尔兰?瓦伦丁说:“你不用着急,近期的大事都已解决,你完全可以等到身体康复。”

荆榕说:“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转过头和他对视,本来他似乎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又往外挪了挪,挪动的幅度只有很小的一丁点。

他对于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总有一种超乎人预料的本能反应,比如强行的镇定,和维持住的不动声色的表情。

和不在预期之内的情|热。

荆榕对他十分尊重和有礼貌,他在被子里轻轻牵住他一只手,轻轻地用指腹摩挲他的手指:“如果你想试试,就告诉我。不想也没有关系。”

阿尔兰?瓦伦丁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个话题,他宕机了几秒,随后镇定地说:“我会有需要你的时候,特工先生。”

荆榕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有喜欢的场景和时机的话,也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