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瓦伦丁短暂遗忘了电文、伤者的伤势、药物的保存情况、时尔洛斯最新政局……这一切全部暂时遗忘,他找荆榕要一支烟,荆榕起身,喝了一口酒后给他拿来,烟夹在指尖,他要去碰,荆榕却将烟挪远了,反而低头下来,又吻上他的唇,将一口烈酒渡给他。

这一口酒猝不及防,咸、辣、苦、香,香水一般幽微的气息呛得阿尔兰?瓦伦丁剧烈咳嗽起来。

他也是常年饮用鸡尾酒的人,各种酒都品过,他从中闻到杜松子的味道,但也并不熟悉,这酒的劲头和余韵都

荆榕带着笑意看着他:“老前辈私藏的珍酒给我了,原修拍洛克产地的金酒,他们那里的白垩杜松子有别处都没有的一种香味。”

阿尔兰?瓦卢定缓了十几秒才适应了这暴烈的味道,他看了看那瓶被粗暴封装的酒,随后听见荆榕的声音落在他耳边:“这段时间内喝一口就够了,再喝会头疼。”

“你以后跟我接吻,就会想起这个味道。”荆榕乌黑的眼睛像是要把他也晃进眼底,让阿尔兰?瓦伦丁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自己的神魂已经完完全全被眼前的这个人带走,他听见阿利克西的低笑,“怎么样,我要你永永远远无法忘记我的吻的滋味。”

不如说他永永远远都会被这个人吸引和诱惑,即便那背后是放纵的深渊。不仅是吻,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名字,他用前独立国语说话时,那种低沉利落的软腭音,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诱惑,他根本不会有片刻的遗忘,也不会又片刻的移开视线。

这一切,阿尔兰?瓦伦丁并不说出口,他蜷缩在床板的深处,低垂下沾着汗水的眼睫毛,说:“嗯。”

阿尔兰?瓦伦丁穿衣服的动作仍然严谨,一丝不苟,他的神情稀松平常,毫无感情,好像已经遗忘了上午的事情:“在船上,你不要显得和我很熟。”

干酪老人是修兰人,也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虽为同一目标、经历生死的伙伴,但那个善良的老人应该不会想知道他们是一对这样炸裂的事,实际四行,对方能接受荆榕以这种身份进行伪装,已经是对方十分开明的一个证据了。

荆榕也换好衣服起身:“知道了,魔法小猫。”

他带着笑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先戴上帽子,从他的房间离去了。

阿尔兰?瓦伦丁已经坐在轮椅上,在桌上翻开了电文本,他本不想走神,但荆榕这一个眼神,仍然让他走神了十几秒。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想要尽量聚焦到眼前的事情上,但余光扫过的却是阿利克西留在他桌上的那瓶酒。

的确是十分珍贵的酒,标签已经模糊,深绿的瓶身做成一个十分优雅的形状,酒瓶塞还放在另一边,十分细致地倒立放置。

瓶身上显示酒精含量是70%。

七十度。

阿利克西就这么干喝,还来喂给他,阿利克西肯定是疯了。

阿尔兰?瓦伦丁将酒瓶拿起来,准备封好,但他看着还沾着酒液的微光时,他陡然又想起阿利克西那句话。

他的吻的滋味。

鬼使神差地,他看了一会儿瓶口,靠近嗅闻了一下那种苦涩芳香的味道,随后,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瓶口的酒液,抿入口中。

的确让他一瞬间回到被他亲吻的滋味,即便半小时内他刚亲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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