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名单,和自己白天里所怀疑的对象完全重合。
他已经在荆榕的房间里看到了通讯干扰器,它已经插入了电源,以每三十秒一次干扰的频段,保证让任何电波都无法顺利地发出,而且看上去仅仅是因为天气干扰。
阿利克西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知道了什么信息,阿尔兰?瓦伦丁都并不知道,但他准备得尤其充足,让他们的行动危险程度下降了许多。
这趟行动最危险的地方并不在于没人敢打,而是一旦发生交火,一旦被口岸的人知道消息,那么药物样本就几乎不可能运输出去了。隼的被抓是一起意外,阿尔兰?瓦伦丁铤而走险,原本也不在计划之内。
“3744房,1208房,甲板东侧第二间上铺,货仓03房间最左边地铺。这几个暗哨活动程度最高,建议优先处理。”
阿尔兰?瓦伦丁将纸条上的每个字烂熟于心,随后放在灯下烧掉了,他稳了稳身体,又在荆榕的储备里翻到一支止疼药,给自己打了下去,随后起身出门,把地上的尸体拖了进来,扒了衣服。
报童开始迅速地出去处理血迹。
打了止疼药让阿尔兰?瓦伦丁好了许多,可惜不是封闭针,否则他的行动还可以更利落一些。
阿尔兰?瓦伦丁在五分钟之内就换好了衣服。反对组织的一个优点是他们都穿着好识别的军装,而且武器还算充足。
他无法再持有更重的武器,仍然拿着荆榕给他的那把枪,走了下去。
黑暗中,唯有海涛拍打船身的声音,所有乘客或多或少都听见了外面的争端,联想到白天看见的事情,正常人都躲在房间里。
过往的生涯仿佛在这一刹那浮现,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阿尔兰?瓦伦丁的神智和反应都回到了巅峰状态。
他离开了上层甲板,扶着联络报童的通讯器,前往最底层的目标――那个暗哨身处于甲板的最底层,为了方便监视人群最多的、没有单独舱室的人们。
也因为这一点,这个暗哨和其他几个暗哨的联络会相对滞后,他也需要找时间单独行动,提着他发电报的东西进行通讯。
阿尔兰?瓦伦丁持枪往下层走去,他双肩微沉,脊背挺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通讯的位点――的最近的一个盥洗室。
有一间有灯,而且亮了很长时间了。
阿尔兰?瓦伦丁解开保险,敲了敲门,用压低的修兰区古语说道:“情况有变,请开门。”
一道影子停在门前,随后门从里向外打开,几乎是瞬间,阿尔兰?瓦伦丁的枪口就抵上了对方的脖子。
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句简洁明了的话:“别开枪宝贝。”
宝贝。
这两个字被荆榕说得十分熟练,几乎刻入骨髓,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