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吃干酪的老头子不知所踪,只有一个报童兜里怀着满框的书,正四处兜售各国报纸,那里面少说有几百份,看起来沉甸甸的压着脖子,几乎要把这皮肤黝黑的孩子压垮。

“来一份报纸吗?都是上周的,东国、修兰区、独立联邦、逻起司……只要您想看,我这里应有尽有哦!”

阿尔兰?瓦伦丁披着西装外套,神情友好,微笑着对报童说:“有东国的报纸吗?”

“有,东国比较和平,这份报纸是新进的,日期最新鲜,四天前,您要看看吗?”

报童双眼黝黑的看着他。这个小报童是东国人,黑头发,黑色的眼睛。

这一切让阿尔兰?瓦伦丁拥有了莫名的好感。

阿尔兰?瓦伦丁笑了笑,随后说:“给我拿一份。”

他给报童递出零钱,报童将一份崭新的报纸交给了他。

阿尔兰拿着报纸在船上转了转,和人群一起观看了“彩虹”,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静静地在桌板上铺开白纸,把报纸放在一边,随后用钢笔认真地、一笔一划地描摹,每一道字迹都像初学者。

第一夜,第一天,相安无事。

他写字的过程里,一共有五人来敲过他的门,其中两次是船只上的零食侍应生,其余三次是陌生人,都称自己进错了房间。

第二天,船只抵达一个边缘小镇的港口,进行清洁、燃油添加和暂时的停泊。当地是一个政治和经济都处于边缘地带的小镇,物产也不太丰富,船上的商人们从凌晨起开始准备货物,打算在白天的时候摆摊售卖绡丝和皮革。

船上的生意因此会清闲许多,人流量也大大减少。

阿尔兰?瓦伦丁拿着誊抄的东国文字去了昨天的格纹裙奶奶干酪小店。

他们旁边散落着三三两两的人,距离都很近。

他们所有的谈话都会落入外人耳中。

阿尔兰?瓦伦丁说道:“我想请教您这几个字的笔画,以这个字的构造来说,它应当如何更方便的被写出来呢?”

老板和他凑在一起研究,也显得满腹疑惑:“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应当这样,您看看。”

老板将他的稿纸拿过来,随意圈了几个字,慢慢地,被圈出的字越来越多,他们讨论了一小时左右,将笔画理顺了。

阿尔兰将每个字的顺序都铭记在心。

他笑着对老板道别说:“真希望如此,希望到时候不会闹个笑话。如果有一个纯正的东国人教我写字就好了。”

老板也大笑着叹气:“谁不想呢!从前我以为卖报那小子能行,结果他说自己在马丁顿长大,他只会说,但不会写,能认出来的只有‘东国一周’的报纸抬头罢了。”

愉快的对话在此结束,阿尔兰?瓦伦丁不用回到房间,已经在脑海中拼出了完整的信息。

“今重伤联络员登船,准备接应。”

船已停泊了许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