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人员就位,和等待那个合适的时机。

荆榕咬着面包,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整个繁花大街。出乎意料的是,他在街角的咖啡店里看到了一个人。

阿尔兰?瓦伦丁,坐着轮椅,正在低头喝着一杯咖啡,他没有伪装,整个人沉静又漂亮。

荆榕看着他,随后对铃兰胸针说。

“早上好,先生。”

“今天您也十分美丽。”

??[88]轮椅大佬

狙击镜里,阿尔兰的神情和动作都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完全没听到。

626说:“兄弟,你老婆看起来完全没听到呢。”

荆榕闭着一只眼睛,继续观察,随后见到阿尔兰?瓦伦丁曲起食指,用指尖在耳后敲了敲。

他的动作很随意,很自然,仿佛只是侧头看杯底的冰块,顺手把手放在耳侧,又像是很随意地将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但他敲击的频率带着某种规律。

很迅速,不太长的一段频率。荆榕很快听懂了。

“早安。”

是前独立国语,因为语种的缘故,字节发送起来更短。

他周围有人,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说话的环境,故而用了这种方式跟荆榕打招呼。

荆榕也对着铃兰花胸针笃笃敲了两下,表示他已经收到。

离总统演讲的时间还有很长,不过从七点半开始,就陆续有人过来抢占位置,还有大大小小的记者都已经带着自家报社的车辆开了过来,预备任何时候第一时间发出自己的消息。

这些人都戴着耳麦,也是为了方便随时通讯和传递信息。

荆榕问:“那里面有你的人吗?”

阿尔兰?瓦伦丁又敲了一下耳麦。

可能表示“1”的意思。他并没有那么耐心,每次都用最专业和严谨的电码进行沟通和表达。

荆榕可以看到,他面前的咖啡已经喝完了,随后从身边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叠文件,正在写着什么。

阿尔兰?瓦伦丁神秘莫测,日理万机,纵然狙击镜再高清,荆榕倒是也偷窥不了他在写什么,但是单单看着他这个人,就十分有意思。

阿尔兰?瓦伦丁在不扮演别人的时候,仿佛一个小AI,他连脊背挺直的程度和写字时的夹角都保持着某种教科书式的数值,让人觉得十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同时,又有点可爱。

魔法AI小猫。

荆榕隐约觉得以后这个词的前缀会越来越长。

“喝的什么咖啡?”

荆榕随口问道。

他看见阿尔兰?瓦伦丁的握着笔的手短暂地停了停,随后抽出旁边的一张空白纸页,用墨水笔放大了写上:“爱尔兰咖啡。”

这是一款含酒精的咖啡,本身在酒吧中更多,这家咖啡店显然将配方借鉴了过来。

荆榕又观察了一圈周围环境,随后将狙击镜挪回来,继续看着他,他说:“喜欢喝带酒精的咖啡吗?”

他看见阿尔兰?瓦伦丁暂时没有理他,于是又观察了一圈。

安检口已经摆好了,陆陆续续有追过来的拥趸和反对派前来抢占位置,还有许多人制作了横幅和立牌、手幅,在门口分发,红灯区的人们也在一街之隔的地方围观。

荆榕身处的钟楼好像是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只有润滑机油的味道和金属的气息。

看完了一圈后,荆榕才转回去,这次他看到阿尔兰?瓦伦丁又在同样大小的草稿纸上写上了两个放大的、格外复杂的古语单词。

用最少的单词表达出了“酒精作用于神经后的放松和专注状态”。

荆榕赞叹了一下,随后问道:“你会多少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