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街区之隔,红灯街的声色光影似乎都会透过窃听器传来,傍晚的微风,火锅店的嘈杂,还有走路时的脚步声。

“阿尔兰先生,这枚胸针十分可爱。”

荆榕说,“您喜欢铃兰吗?”

男人的声音随意而富有磁性,阿尔兰?瓦伦丁可以想见,这个男人就是用类似的方式去诱惑别人的。

老实说,他可能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烦,但目前为止,他没有切断通讯的想法。

他喜欢随时掌控着手下人的动向,了解周围的一切信息让他安心。

他通过定位了解了荆榕去做了什么――实际上都不需要定位,荆榕非常活跃地把他今天的每个日程都汇报给了他。

吃了火锅,踩了点,买了一些牛奶和牛角面包用作明天的早饭;在老板那里要来了一个长期顾客的八折权力,在路边看到一只野的小黑猫,他想过去看看时,小黑猫转身跑走了。

阿尔兰?瓦伦丁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他的机房很大,很复杂,没有人能看懂里边的每一种机器和任何一份复杂晦涩的资料,没有人想得到,单单是这里的计算机运转,时尔洛斯将要分拨出三分之一的电厂用来维持运行。

这是阿尔兰?瓦伦丁的王国。寂静,与世隔绝,没有人看得懂,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的温度比外边要高上四五摄氏度,天冷和入夜之后也不必开空调,湿度一直由中央系统控制到最好,只有很偶尔,进入这里的人体表会惹上一些静电,毛茸茸的带来一点刺痛感。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的通讯另一端不再传出声音,阿尔兰?瓦伦丁也终于摘下耳机,看了一下挂钟上的时间。

夜深了,到了他的休息时间。

阿尔兰?瓦伦丁比起平常的许多人来说,都要更加精力充沛,每天五小时的睡眠足以支撑他进行高强度的脑力工作,思考和筹谋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