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榕说:“还可以考虑不是吗?对方不是说可以让我来选择客户?”

626说:“道理是这样……”

但信什么都别信掮客,这是道上的铁律。

荆榕说:“脱身要紧,还没找到老婆呢。”

再这么等下去,唯一的机会可能就只有等老婆进局子,而且还得正好和他关在一起才行。

虽然概率上来说,这件事并非不可能发生,但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荆榕说:“行,兄弟,给点钱我,我跟你干。”

西腾尔就在等这个回答,他立刻直起身来,问道:“真的?”

荆榕说:“真的。不过,我还是要说,我脾气不好,而且我打人很疼。”

西腾尔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兄弟,时尔洛斯多的是发财的机会,我根本不会为难你。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满脑子暴力的人,对了,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他向荆榕确认道。

荆榕微笑了一下,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根本没有丝毫犹豫:“闯红灯。”

*

两个小时后,荆榕拿到了一笔钱,获得了出狱许可。

西腾尔甚至没有骗人,他的确有钱在身上,不仅给了荆榕多余的零钱,甚至还提供住宿。

虽然住宿环境也只不过是贫民窟的廉租房而已,单人房间设计得比监狱还狭小,不过起码还算一个住处。

他住进来的一晚,和他同时出狱的西腾尔就送来了客人。

一位女性,穿着打扮十分华贵,她拥着廉价的皮草衣服,浓妆艳抹,用挑剔的目光将荆榕打量了一下。

“这个还不错,可以说,很不错。不过这个地方不够干净,这个人也不够干净。”

荆榕挑眉:“我?”

女人说:“是的,你的衬衣简直像是垃圾场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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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榕彬彬有礼地为自己的衬衣正名:“用肥皂洗过了三遍,女士,它只是比较旧了。”

西腾尔赶紧用手肘捅荆榕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这女人的老公靠淘金发了一笔大财,她说找到满意的后可以给八万,八万!老哥,你想买一个矿井都够了。”

女人用可以称之为贪婪的眼神看着他――荆榕的确是很少见的那种俊美清正的长相,锋利中透着点淡漠邪性,事实上,她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您的眼光很好,女士。”荆榕略带歉意地说道,“只是我不为女性服务,我是个同性恋。”

“什么!!!”

这个年代同性恋十分遭人歧视,这个名词也和许多不好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女士的面色立刻从惊讶变成扭曲。

西腾尔见状说道:“不,不会的,女士,他只是心情不好随口赌气,我跟他说一说,请您稍等,我来跟他说一说。”

西腾尔把荆榕拉入房间里,没说话,先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楼上叮叮咚咚传来震天的脚步声,一群肤色黝黑的肌肉大汉冲入了房间内,五个人将本就逼仄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626:“哦豁。”

荆榕挑起眼皮,似笑非笑问道:“不是说,选择权在我手里吗?作为掮客,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西腾尔抱拳笑道:“要是掮客都做慈善,那么当选总统的就不该是别人了,兄弟。你应该了解,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做慈善的人。我没对你说谎,我不太会为难人,只要你识趣一点,我根本不会克扣你的抽成。外面那女人完全可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她和她老公的财富都可以是你的。”

626发出了赞叹:“好先进,新时代男小三。兄弟,你下海后可是直通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