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雨声淅淅沥沥。
索兰?艾斯柏西托放轻脚步,他的左手端着烛台,机械臂并不能发挥推开房门的作用。
当然,他也无意进入荆榕的房间,他只透过敞开的房门瞥见一点点里边的虚影。
没看见人,里边的煤油灯倒是亮着,医生已经将他的房间布置好了,床罩已经换过,床头的书桌上放着一些用来写病例的纸张。
看了一秒钟后,索兰?艾斯柏西托改变了主意。
他用端着蜡烛的那只手轻轻撞开了医生的房门,将整个房间收入眼底。
医生并不在房间里,床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这就跑了?
这是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是,逃离黑手党的理由有很多,也许医生是聪明人,住进来后的第一天就想明白了,这不是他会喜欢的生活。
当然,另一个可能就不这么美好了。
医生或许是阿尔那边的卧底,潜伏得很深。
虽然不美好,但没有损失。他放在办公桌里的都是假文件。
索兰?艾斯柏西托见人不在,随意地将烛台放在荆榕的桌上,随后在床上坐下。
坐了一会儿,他干脆躺了下来,将手覆在额头上,缓解一天下来的疲惫。
屋外雨声阵阵,这样的思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听见了脚步声。
医生的脚步声要比他听过的任何人都轻而沉敛,一种向内收却同时放松的脚步声,很奇异。
荆榕来到门前,脚步停下,双手插兜,靠在门边看着他:“您回来了。今天过得好吗?”
索兰并没有睁开眼睛,他躺在床上说:“还不错,乏善可陈。”
荆榕一段时间没出声,他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的肩膀很疼吗?”
索兰?艾斯柏西托闻言睁开了眼睛。
他听荆榕说了之后方才察觉,自己肩膀如常一样绷紧,对抗着雨季必发的幻痛。
他说:“这没关系,待会儿蕾欧娜会送烈酒上来,喝了之后就可以缓解。”
索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要一起喝酒吗,医生?”
荆榕说:“好。”
“合格的医生不是不能碰酒吗?”
索兰?艾斯柏西托说道,“我看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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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报纸上刊载的侦探小说,他们说医生喝了酒后会影响做手术时的稳定性。”
他又开始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荆榕想了想:“你是说上周《联合读书报》中的连载案件小说吗?医生为手杀人的事。”
“对,你也看过?”
索兰合衣躺着,左手平静地放在胸前,“医生为了保持精确性和稳定性滴酒不沾,他怀疑自己的手的失常是因为同窗的嫉妒,于是将自己唯一一个无话不谈的同窗杀了。最后才发现引起他神经失常的不是药物,而是门口会释放神经毒素的植物。我认为这个案件十分令人叹息。”
荆榕没说话,先是无声地笑了起来。
索兰?艾斯柏西托闭着眼睛也能察觉他在笑:“你在笑什么?”
荆榕说:“你有时候话很多。很可爱。”
索兰?艾斯柏西托默然了一瞬,没想到要怎么回答。
荆榕说:“我想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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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个无情的现实主义派,实际上医生死于自己的多疑和不信任,他对自己的稳定和精确性的要求已经发展为神经症。这才是他罹患的绝症。”
索兰?艾斯柏西托说:“继续说,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