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裤裤管已经被血染红。

往地板上一滴一滴滴落的不是别的,是他自己的血。他的动作太大大剧烈,冲过来的时候崩开了线。

而且裂开的伤口恐怕不止一处。

荆榕说:“介意我关一下门吗?我为您处理伤口。”

索兰也冷静了很多:“不介意,没事。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去关吧。”

荆榕于是快速关上了诊所的门,将百叶窗也放下来,随后开了灯。

袭击他的小孩被一根绷带栓在了办公桌边,他瞪大眼睛,双眼里尽是仇恨。

索兰的视线往小孩那边落去:“医生?”

“没事,我没被伤到,待会儿再管他。”

荆榕将他连人带椅拖到医疗屏风后面,迅速判断出了出血位置,他拿起剪刀,半跪在地上,问道:“西装裤能剪吗?”

他有一双让人很着迷的黑眼睛。

从下往上看人时,更让人着迷。

索兰无所谓了,他默默移开视线,沉声说:“剪吧。”

荆榕很快沿着他的小腿对西装裤进行了裁剪,剪刀很凉,有时候会在皮肤上贴一贴,让人冷不丁战栗一下。

崩开的是索兰大腿附近的一道伤口,索兰尽量不去看医生的脸。

荆榕看了一下:“有点感染,需要去除部分缝线,重新缝一下,会很疼。你稍微等一下,我给你先做一下简单的处理。”

索兰?艾斯柏西托下意识说:“不用,它会好的。”

荆榕站起身,换消毒手套的间隙,两指曲起――这次不是敲他的头,而是在索兰?艾斯柏西托的脸上刮了刮。

加尔西亚人人听之胆寒,艾斯柏西托家族的另一半主人,刚刚覆灭了莱茵前家主的黑手党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