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手感。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为他弹奏乐曲。在过去的无数个美好的岁月里,他和他做过一切美好或不美好的事。

荆榕弹的是情歌,很正经的情歌,曲调舒缓悠扬,乐曲如同汇入桃源的流水,悠扬流走后,归于温柔,却又很深情。

他和626都很喜欢这首歌,不过从前他没有问过对方喜不喜欢,因为他喜欢的事物,那个人也会喜欢。

外面下着雨,今天诊所休业,偶尔有人打着伞匆匆路过,被他的琴声吸引,会隔两三步驻足于此。

等到一曲终了,有人往里面问道:“医生,请问这是什么曲子?”

“一首别处的流浪者之歌。”荆榕说,“流浪者一边唱歌一边旅行,他在路上遇到了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善良又美丽,于是他写了这首歌给她,告诉她,她是他的春天。”

很普通的故事,每个世界里随时随地发生的小事。但是荆榕总是更容易记住这些事。

医生在弹奏情歌,而且一个人。

听筒传来的一切都有些失真,却也因此多出一种朦胧遥远的神秘感。不过随着音乐声缓缓流淌,有关那个医生的一切却开始在脑海中清晰。

线条清晰,棱角分明的侧脸,好像能照见一切光与暗的乌黑眼睛,细长的漆黑睫毛。

有点冷淡的嗓音。

骨节分明的手,手指按在他手腕上,微微用力。

索兰?艾斯柏西托轻轻吐出一口气,察觉自己某个地方有些血热。

这样的冲动和欲望来得并不受理智控制 ,也并不合时宜。

它来得甚至有些不受理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