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地面上湿淋淋的,医生、护士、病人人来人往,人流如梭,一列穿着黑西装的黑手党成员立刻将荆榕迎入手术室。
荆榕穿上无菌服,全身消毒后进入手术室。
手术已经开始了,荆榕的身份是手术顾问。他们不放心医院的医生来做器官摘除手术。
这段时间里,626已经打探到了情报。
“做手术的病人是怀特?莱茵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他在车里被艾斯柏西托的车队撞成重伤。”
外边的人戴着耳机,正在走来走去进行调度,每个人的面色都肉眼可见的阴沉。
外边正有人打电话,里边是非常激动的声音。
“让阿里尔出来说话!这是家主的错误决策,我们本来可以不引火上身的,大小艾斯柏西托必有一胜,现在的成果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我们不能同意这件事,我们不能继续触怒索兰?艾斯柏西托了,这种谈判条件对方绝不可能接受。”
……
荆榕一面盯着手术过程,一面听着626分析:“看来昨天之后,莱茵部分想和索兰坐下谈一谈,虽然暂时不知道谈些什么,但是他们应该不想冲突和损失继续扩大了。”
“只是目前开出的谈判条件还不太能让所有人同意。”
荆榕在意识中跟626讨论道,“能听见吗,我老婆那边怎么说?”
“没有窃听到相关的消息。他们似乎还没有正式联系索兰,看来是想要等待台风天过去。”
事实上,这场台风带来的气候可能还要持续三四天左右。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半,台风中心还没有抵达,但所有人都听见了如同潮水一样向整个城市倾覆而来的雨声。
医院的电网时不时会断一下,手术台的灯开始闪动。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一种恐惧,虽然没人说得清。
八点五十五分,头顶的灯闪烁了一下,彻底陷入了黑暗。
加尔西亚的医院都有一套单独的供电系统,以用于在紧急时刻完成对病人的救治,这种问题是小问题,需要等待故障检修,但手术已经不能进行了。
主刀医生和护士暂停了手里的动作,楼层外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那是轻型步|枪的声音,还有霰,弹。枪的声音,震天的响声穿透天花板,一下子激发了所有人的尖叫。
“黑手党!”这是一楼大厅路人的尖叫。
“艾斯柏西托!他们疯了!”这是外边人的声音,还有人在对讲机里不断地重复,“是哪边的人?哪边的人?”
但这个疑问的声音很快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是索兰?艾斯柏西托。”
索兰一脚踩在断了气的黑手党成员身上,俯身拾起对讲机,他的右手仍然完全不能用,只有左手手持一把铳,他说,“你们有五分钟投降和归顺的时间。今夜就是怀特?莱茵的覆灭之时。”
“他疯了!他不是受了重伤吗!”
“他没把他的部下当人看,他的部众明明昨天也折损了许多!他怎么敢只隔一天就再次发动攻击的!”
“意外吗?”
索兰抬起左手,单手将铳架在楼梯口,他苍绿的眼睛专注沉静地注视着瞄准口,扳机扣下时,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舌一起将所有的生路吞噬。
敌人的重伤之时,他怎么能错过?
半路的敌人也是敌人,狼从来都是擅于转换目标的。
怀特?莱茵本就应该为他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震耳欲聋的枪声里,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毫不犹豫地抛下病人逃跑了。
626说:“兄弟,我们跑吗?我怕待会儿他们往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