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八个小时,等到暂时结束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能够结束得这么快,还有一个原因是荆榕证明了多罗薄一直在岗,并没有玩忽职守。

众人本想着荆榕的父亲与多罗薄是长久以来的政敌,这次证人落到了荆榕头上,大卫?多罗薄会被彻底踩入深渊,结果荆榕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让人大跌眼镜。

大卫?多罗薄由家人搀扶,颤抖着站起身。

荆榕等在门口,大卫?多罗薄自知今天一条命全在他手中,主动向他走过来。

“年轻人,今天你肯说实话,我要多谢你。”大卫?多罗薄望着他,内心百感交集。“要是我早听你的提醒就好了,傲慢让我险些成了海盗的刀下亡魂。”

大卫?多罗薄的视线开始往上飘,只走了短短几步路,他的精神力又开始涣散。

荆榕沉稳冷淡的声线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将军,说实话是我应该做的。您不必自责,况且还在学院的时候,我就是您的粉丝,我的理想是成为您一样的人,在该舍弃的时候舍弃,在该狠心的时候狠心。”

没有人察觉,他的声音十分笃定,眼底却没有丝毫感情。

他的话中似乎有一些东西触发了大卫?多罗薄的心绪,对方将视线落回来,像是有些意外和不敢置信:“真的?你知道我的事?”

“虽然家父和您时常相悖,但我也是读着您的成功学长大的。”

荆榕语速放慢,唇边勾起真诚的浅笑,“照我看,您只是缺少一些机遇。你的眼光并不输给任何人,不过我有些问题还想讨教,比如我觉得在您早年的经历里,您才是‘深蓝’队长最合适的候选人。”

大卫?多罗薄惊讶的看着他,视线也清明了许多,他若有所思地说:“是吗,原来你真了解我?”

他本来有些不信,因为荆榕是对家的儿子,恐怕另有所图。但是这一番崇拜的话,让他的心定了,平日里的骄傲和自尊似乎都在向他涌回来。

荆榕的视线又落在对方夫人的身上,笑了笑:“我还熟读您和尊夫人的爱情故事,苦恋十三年,不是吗?真希望我也能找到如此合意的意中人。”

“或许您也听说过,我平常没什么志向,只想留在塔学院中教书,不过我还有一些兴趣是收集各位前辈的故事,这样好讲给学生听。除了您的事业,我对尊夫人的慈善事业也非常钦佩。”

荆榕说道,他的神色甚至十分轻松,他想了想,又笑了一下:“不过,我想现在是不是时机不对?我本应等你恢复后拜访,不过平常我不太能找到借口登门,您懂的,我爸十分古板。”

“不,不,就在这里聊也没关系。你们慢慢聊。”多罗薄夫人受宠若惊地说道。

他连他们出版的自传都看过,甚至看完了爱情故事的那一部分。

这一点明显触动了多罗薄夫人的心弦,她对荆榕友好地笑了笑,退开几步,让他们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