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怎么称呼你?要正式一点叫你岳父吗?还是,爸?”
只看到江辄止的嘴唇一动,然后叫出了个什么东西?这一声“爸”简直比恐怖片里突然出现的鬼脸还要骇人,萧进一口气上不来,真像被人从后脑打了一棍,耳中嗡嗡乱响,响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血沫子要从喉咙里涌出来,连看江辄止的脸都是血淋淋的,模糊成了一片红。
本来只是在翻旧账,江辄止却另辟出一条让人暴躁发疯的路,萧进重重喘气,胸腔处像被人扎了一记。他一直就是太仁慈了,今天他一定要把江辄止打成筛子,把他揍成一滩烂肉,把他的牙齿全部打成血洞!
“你找死,你是不是找死!”萧进一把揪住江辄止的前襟,这次不光只是愤怒,还觉得胃里翻滚,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寒正在往上涌,恶心的他对“爸爸”两个字都要反感了。他是多么喜欢沅沅唤他爸爸,每一声都又软又甜,不管是委屈还是生气,还是特意地跟他撒娇,江沅叫是那么好听,每叫一声就是在他的心尖上多揉一下。只要能给沅沅当好爸爸,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江辄止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要存心恶心他,能让他恶心上十天半个月,然后白白便宜了江辄止。
因为有这份恶心融进了怒火,萧进一时都忘了对儿子的承诺,就想先打烂了他的牙,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江辄止也是一点还手的意思都没有,要看就要动手了,大门突然“咔”了一声,接着急乱的脚步跑了进来。
萧进还没松开抓着江辄止的手,他的脑子一乱,但随即又镇定下来,不以为意地缓缓松开那只手,再哂笑:“你有空也该照照镜子了,看看你的白头发。”
这会是当着江沅的面,江辄止就不能反驳,江沅也急急走到俩人旁边,不敢置信地问:“我一走你们就吵架了吗?”
还不知道江沅是故意守在门外还是只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两个男人都面不改色,然后一起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