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必先如遭雷击,讷讷说:“什么?你要嫁给朝辞?!可我怎么没听迟野说……”

“迟野也希望我嫁过去,好得到朝家的支持啊,我不过是个换取利益的工具而已。”迟闻秋轻笑着,可那双如桃花弯弯的黝黑眼眸像是冰块雕成,冻得宋必先遍体生寒。

他从没想过害了迟闻秋一辈子,他那么希望学有所成,毕业后离开迟家,可就是因为他们一时糊涂,不得不嫁给了朝辞,葬送下半辈子……

呼吸一时困难,宋必先已经在崩溃边缘,他还没开口跟迟闻秋说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但是他也知道这种多余的感情太过突如其来,说出去谁都不会信的。

“你……我……你能不能不嫁给朝辞?”

迟闻秋心满意足欣赏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花脸,原本还算俊朗的他,五官皱巴巴的,有点不太好看,但是哭得让人心头畅快。

“我觉得这不重点,重点是你跟我道歉了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过要害你,你打我吧,或者给我布置一个月的作业都行,只要你开心,我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迟闻秋起身,他按着宋必先抖得厉害的肩膀,迫使他矮下身子,漠然吐出二字,“跪下。”

宋必先被他凛冽的气势唬住,未经思考,噗通一下跪了。从下往上看去,迟闻秋依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长腿肆意交叠,眉梢漫不经心挑起。

宋必先由衷觉得,就算是死在他脚下,也是值得的。

是他罪无可恕,害了迟闻秋一辈子。

脑袋一沉,被迟闻秋用脚压着,左右碾了碾,本应该杀伤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可宋必先也没有跳起来生气,而是默默承受了。

看着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男生,迟闻秋顿时索然无味。还以为他会再反抗一下,好让他体会捕猎的兴趣,没想到居然这么白白服软了。

不过也没算白费时间,恶意值又悄无声息增加了1点,接下来就是调-教一下迟野了。

迟闻秋迟迟不开口,宋必先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说:“对不起,我真的想跟你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去办到,别生气了,班长……”

迟闻秋双手环胸,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舔。”

宋必先一抖,浮想联翩,耳根也红得厉害,他伸出手想脱掉迟闻秋的鞋子,被他收了回去,又是一脚踩在他脸上。

“不许脱,直接舔。”

鞋子很脏,迟闻秋的白色运动鞋就算是刚换过,清晨下过雨,来教室时鞋子沾上不少泥泞,别说伸舌头去舔了,光是用手碰都肮脏。

宋必先没有嫌弃,但始终抵不过内心的抗拒,踌躇间,鞋尖已经粗暴地入侵他嘴里,将唇缝填满。泥土的味道惊人作呕,宋必先嘴巴张的很大,眼泪止不住往外流,他强忍着抽噎,哭得悄无声息。

越是隐忍,越让人想打破他的底线,逼他露出脆弱狼狈的一面。

迟闻秋笑盈盈的,他那么开心,也让宋必先无比害怕,他全身颤抖的厉害,意外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害怕,还有突如其来的兴奋。

“宋必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把我的名字念得好好听。

宋必先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点头却办不到,泪眼汪汪看着迟闻秋,双手比划着。

迟闻秋拿开鞋子,让他有一口喘息的机会,又问:“我是谁?”

“迟、迟闻秋。”

“那你呢?”

“宋必先。”他回答得积极,可迟闻秋表情却不太满意,不由得自我怀疑是否答错了。宋必先很懂得示好,连忙捧着迟闻秋的鞋子,贴在脸上讨好说:“请……请班长告诉我,到底是谁?哦对了,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