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迟闻秋就被老太太叫过去,她语重心长说:“有我在,你不用委屈自己嫁过去, 你妈妈她的心已经变了,变得自私自利,只想着家族利益。孩子,你是自由的, 如果想离开, 我也是能支持你。”
迟闻秋说:“奶奶, 都已经答应朝家了, 这时候反悔, 两家都难做。而且我们跟朝家合作亲密, 联姻也是亲上加亲,不用顾及我,我都听母亲的。”
“可怜的孩子,以前没能及时把你找回来, 现在还没来得及补偿你,就让你牺牲自己了。如果朝家对你不好,我一定会为你出头!”
说到底, 迟老太太也偏向于带来好处的联姻, 只不过是来试探迟闻秋的态度罢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结婚,朝辞他们三个就像是疯了一样纠缠,哪管迟闻秋愿不愿意,各自错开时间, 争分夺秒地做最疯狂的事。
迟闻秋也偏心, 他喜欢看祁绝被驯化、苏音尘撒娇,因而就忽视了性格偏冷慢热的朝辞。应付追求者的时候, 他也没忘了搞学业,少爷身份的便利让迟闻秋不用方疏月引荐,也能参加学术交流之类的活动。
朝辞想约人出来被连续拒绝,好感度不断往下掉,也没掉出九十分之外。他快要被逼疯了,迟闻秋久久不接电话,直接就追来到温家,刚踏入迟闻秋的卧室,用过的套子还在垃圾桶里,杂乱的房间味道不散。
他不好质问为什么迟闻秋依旧跟其他人联系,红着眼问他是不是不想跟自己结婚。
“怎么会,都已经答应你们了,那就结。”
“你们”指的是被随意应付朝家迟家人。
朝辞悲哀地发现,他没有在迟闻秋眼里看到任何认真之色,敷衍又不屑,像是在随意逗弄一条流浪狗。
情动的余韵未退,迟闻秋慵懒卧在床上,床角还挂着一条不属于他的男士内裤。
以前他多么洁身自好,一心只想读书,为什么现在全变了?
朝辞想不通,他满目痛苦,哑声说:“你不要玩得太过火,身体要紧。”
目前的恶意值已经达到九十分,临近满分。迟闻秋倒也不是那么着急了,笑盈盈看着他。
美人风情无限,长发笼络在雪白肩头,锁骨还有上一个家伙留下的齿印,不知是不是心态发生转变,朝辞看到这样勾人的迟闻秋,却也没有产生不隐晦的欲念。
他被迟闻秋拽过去,清幽的香水扑面,四唇亲吻在一起,触感柔软湿热,青年扭着腰,蛇一般灵活,本还算坚定的朝辞被撩拨得不平静,手也不由得放上去,把玩着让人心动的精美艺术品。
它上上下下起伏,如会呼吸。而在凹陷的腰窝处,则刻下了一枚小红花,朝辞直直盯着许久,才用拇指轻抹。是刚涂上去的,可随意抹开。
没人能在迟闻秋身上留下永久性的痕迹,但谁都希望自己能成第一人。
迟闻秋趴在朝辞怀里,按着他不敢乱碰的手,往下引导,鲜艳的红唇呵吐气息:“里面有东西。”
“什么?”朝辞有些不确定。
“会动的,你要尝试一下吗?”迟闻秋抬头跟他对视,清丽的面容又带着蛊惑的风情,引诱人心甘情愿跌落用感情编织的陷阱里。
再冷情的朝辞被他一蛊惑,喉头都得艰涩地滑动了一下,眸光暗淡下去。
他温柔地捧住迟闻秋的头,再次亲吻上两瓣唇,将所有汹涌的感情倾注,力道渐渐加重,牙齿合拢,叼住了他的下唇,将唇肉撕扯变形,掐得越发红艳。
他顺着凸起的喉结一路吻下去,呼吸声把控得很轻,唯恐把沉醉于爱抚的迟闻秋惊醒。
他叼住了胸膛的金色链子,疑惑问:“这是什么?”
迟闻秋轻笑着将衣衫拉扯开,将链子全貌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