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尘心头咯噔一声,惊恐看过去,对方目光焦点并没有落在他身上。意识到朝辞并非是看着自己,而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他的嘴角不自觉提起来。

果然,朝辞就是在意那个小可怜!

趁着朝辞稍微失神的空档,祁绝乘胜追击,篮球迅疾地擦着面颊而过,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些许擦痕。朝辞碰了碰颧骨,摸到了点血迹。

周遭的同学发出对帅哥破相的惋惜哀嚎。

祁绝嗤笑:“七比八,你输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想找迟闻秋?他觉得你会输,所以就走了。”

朝辞眸光闪了闪,“愿赌服输,那块地就送给你了。”“那可是拍卖会上被朝家拍下的地皮,至少几千万,做好了还能大赚一笔,随随便便就送出去啊,真大方呢。”

朝辞擦擦脸上的汗,走出球场。

祁绝:“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赢回去,如果你肯承认我是亚特兰蒂的老大,并且喊我一声大哥,这地就算了。”

“没必要,区区一块地,算不了什么。”

路过人群,朝辞无情拒绝了旁人的示好或鼓励,直直走了出去。

外形优异的男生回头率极高,脸上的擦伤无损优雅和俊美,反而更添锐气。他来到公共洗手间,低头清洗面颊,响起一道脚步声,止步身后。

他立马回头,见到来人,挑起的眉头又习惯性压着眼睛,锐利冰冷。

“朝哥,阿姨总问我你有没有交女朋友,我说亚特兰蒂都是光棍和尚,哪来的女朋友,男朋友还差不多,,我这么说你不会不高兴吧?”

没见过几次面的发小笑嘻嘻凑过来,揶揄说:“我知道你要找谁,那个不敢抬头看人的小可怜,对不对?”

“他很可怜?”过了一会,朝辞才开口,“他不需要你的怜悯。”

“你自尊心强,可以不接受任何人好意,他可未必呢。话说你们怎么认识的,能不能跟我说说?”

“不能。”

“哎呀,说说嘛,我真的很好奇,一个平平无奇的迟家小少爷,是怎么跟您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的,而且你这么冷漠,可别吓坏小兔子。”

朝辞:“他不是兔子。”

“比喻而已啦,这么较真干嘛,你就是不知情趣,难为我忍你这么久。你的脸破相了诶,还有点血,再洗一下。”

朝辞想走人。

苏音尘又说:“万一留疤破相了,小兔子应该就不喜欢了吧。”

朝辞回头,“你的镜子给我。”

“干嘛啊,你这是请求的口吻吗?凶巴巴的。”话是这么说,苏音尘还是拿出了化妆镜,他像只玄凤一样叽叽喳喳,八卦着朝辞的隐私。

朝辞淡漠如冰,一个字都不曾敷衍,苏音尘无趣撇嘴,吐槽:“我真想不出,如果没了朝家丰厚的家底,还会有谁来跟你联姻呢。”

“就算我不姓朝,也会有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才貌双全,还是学校重视的学神行了吗?不过你这死性子真得改改,万一你对象婚后耐不住寂寞了咋办,哈哈!”

朝辞冷冷扫了他一眼,恶作剧成功的苏音尘立马捂嘴偷笑,恰时传来树枝断裂声,二人同时看过去。

苏音尘还想着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在偷听,朝辞就说:“笑话也已经看够,你该走了。”

“但也不用这么快下逐客令吧,你是要跟谁去约会吗?行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没再纠缠的苏音尘摆摆手,转眼消失角落。

朝辞的发梢被打湿,脸上还淌着清水,剑眉星目,神情又疏离得谁都不好亲近。他往树丛后走过去,果不其然就看到某人的存在。

对方被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