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突然中断,断流声刺耳无比,曲斯年摘掉隐形耳麦,独自上车,匆匆开回枫林区。

他心有不好的预感,感觉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迟闻秋吗?

血液凝固,手脚冰凉得有些不听使唤,尽管有一两年不开车,肌肉记忆还在,也不影响他正常开车。

驾车行驶上路,突然窜出来一辆黑色反光重型机车,隐约听见他儿子的嘶吼声:“曲斯年!快把迟闻秋还给我!”

……

临近十二月份,晚上的温度低于十度,冻得人遍体生寒,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傅汝欢控制不住本能打着抖,牙齿上下磕碰着:“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洗去一身青涩,冷漠的外表藏不住疯狂的内心,正一手抓着他的命根子,一手捏着秀气雕金的水果刀。

他的手漂亮得衬托小刀也很好看,如果只是单纯削果皮,的确值得欣赏,然而却是在夺人半条命。

傅汝欢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愿意跟他柔情蜜意的迟闻秋,怎么就突然发难,还敢用水果刀威胁他的生命,这还是被曲斯年温养的小助理吗?怎么比劫匪还不要命?

身为男人,本该无惧危险,可他面对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一下子将他满腔温情浇灭,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闻、闻秋,你别冲动,我根本不想伤害你……”

“我可不是在跟你调情。”某物被干净的手帕包裹,再由迟闻秋细白的手指轻握,如果忽略掉他手里的凶器,这可能是十八禁画面,但是……

傅汝欢无法忽视内心的恐惧,疯狂咽着口水,“对不起,对不起小秋,别玩了好不好,可、可不是说笑的事!”

“到现在还没疲软,你说谁在说笑?”刀口轻微一压,丝丝缕缕的寒气直逼下来,傅汝欢大气不敢喘,一动不动。

迟闻秋可是从心里厌恶他人的触碰,曲斯年是任务需要也能忍忍,傅汝欢就不行了。

他还真想上宫刑,可是系统一直在脑海哭爹喊娘:【宿主不要啊,故意伤人是要犯罪的,咱们可是正经无害的良民,应当遵纪守法!】

傅汝欢见迟闻秋迟迟没有动作,以为还有转机,“我敢保证再也不……”

“吵死了!”

系统和傅汝欢同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