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从下往上盯着他,在下巴留下湿漉漉的牙印。
黎忘的意志再坚定,也有破防的时候,他被趁虚而入,迅速堕落成多情人。
他抱住了迟闻秋,张口含住那小巧圆润的耳垂。
“摸摸它。”
嘶哑、性感的嗓音促使夜里暗生的躁动因子沸腾咆哮,黎忘苦苦的支撑终于不堪一击,被拉着手覆盖上去,烫得掌心炽热。
迟闻秋笑意盈盈,啄了啄男人咬紧的下唇,目光在他锁紧的眉头、嫣红的眼睑绕了一圈,又落在他被私欲朦胧的褐色双眸,那双眼以往清醒又冷冽,像无法融化的坚冰,而现在已经软烂不堪,被欺负坏了。
迟闻秋迟迟没动作,男人闷声喘着去蹭,他对此事极为生涩,不知道该如何纾解,只好叼着迟闻秋的脖颈耳垂,意图挑起他的念欲。
迟闻秋懒洋洋躺平,潮红的面容满是捉弄人的恶趣味笑意,他想着,再性冷淡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个时候,骚得他都不忍看了。
他虚情假意说:“黎忘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我还小呢,您大了我这么多岁,老牛吃嫩草,不太好吧?”
仿佛被冷水兜头浇下来,黎忘打了个哆嗦,抬眼愠怒瞪他,咬牙切齿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迟闻秋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对您做呢,您看,饭菜是您做的,我也没有给喝下什么不好的东西,更没有唔!”
两瓣红唇喋喋不休翕动,黎忘实在是忍无可忍啃上去,手胡乱一推,衣料堆叠而起,一股脑卡在腋窝下,青年还在咯咯笑,随之被猛地一抬,细腰被男人长臂打捞起,人也顺势坐起来。
迟闻秋故作不满,“我还要睡觉呢。”
“睡什么,不许睡。”
“好霸道哦,我喜欢。”眼前的青年再无初见时的羞涩拘谨,反而大胆蛊人如妖精,黎忘都想狠狠惩治他,但他虽然活了近三十年,性知识却几乎少得可怜,平时接触的大多都是异性恋信息,对同性更是不知所措。
他的吻技敌不过迟闻秋,不敢继续接吻,就顺着他难耐吞咽的喉结吻下去,大掌揉得衣料皱成团,他都快要撑炸了,还在慢慢探寻着。
迟闻秋耐心等待他摸索学习,臀尖擦着什么过去,突然猛打一个颤,黎忘意识到了,压下拱起来的薄腰,说:“蹭一下就爽了?”
“是,又怎么样。”青年的神态涩气得男人不忍多看,余光还是瞥见他粉色的脖颈频繁鼓动,黎忘勾勾唇,单手抬着他的腰,吻上相比他还算微凉的肌肤,眼睛往上看,直勾勾盯着迟闻秋的眼。
两人都在互相折磨对方,分明很想要了,却都坚持着按兵不动。
“再这么硬撑下去,该去医院看看了。”男人喟叹着,他又突发奇想,抓起了迟闻秋的一只赤足,我行我素玩起来。手不配合,那脚总行了吧?
隔着粗糙衣料摩挲,爽利得头皮发麻。
脚底板阵阵发痒还收不回来,迟闻秋喉间溢出短促的喘声,他不忍被发现窘态,扭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热汗淋漓,要命的冷香也更加浓郁了。
“不许伤害自己。”黎忘将他抱起,送去了浴室,迟闻秋不咬自己了,一口啃在他的颈侧,毫不收敛的力道立马就见血,黎忘的脚步平稳得可怕。
到了浴室,黎忘把浴缸装满了温水,再放迟闻秋进去,自己站在花洒下,让透心凉的冷水浇灭所有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