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也已经饱和，除非利用好自身优势，或者有资本去宣传，迟闻秋想不通这一亿的人气值从何而来。

他性子内敛也怕麻烦，不喜欢万众瞩目，做不来明星之类的人设，也学不会如何隔着镜头讨好人。既然已经开了头，他可以慢慢尝试。

迟闻秋的电脑也是七八年前的老款了，打开网页都卡，更别说开直播玩游戏，他去看其他人直播积攒经验，有露脸擦边的，也有唱歌或当知心老师的，可以说各有所长。

他不会唱歌，也拉不下脸去哄观众，思来想去，还是打开了小游戏。

直播了一个小时，也就只有三个人进来瞅一眼，然后就走，迟闻秋后来学会说欢迎xx来玩，也许是听他声音好听，多留了几分钟，觉得无聊也会跑。

直播生涯初期挣不到钱，也就换不了更好的设备，很难做出直播效果，如此恶性循环，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

左正明观察他的邻居一个月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如猫叫的甜腻声音，听得浑身不舒坦又想继续听，奇怪的是，邻居一直不出门，据说其他人也从没见过他下楼。

垃圾也是堆在门口，让外卖员去扔。

实在是好奇心旺盛，想深究能发出那种声音的人，会长什么样子，就算平平无奇也认了，一个人都能玩得这么爽，也不知道叫上别人。

今天正巧他去丢垃圾，看到一个黄衣服外卖员似乎迷路了，左正明随口念了邻居的门牌号，新人骑手以为是单主，没有对手机号码，直接就把外卖给他了。

左正明心头一乐，心想这下总该看得见邻居的模样了，脚步轻快上楼，还抽空看了眼外卖标签：九元拼好饭额外赠送小饮料和热狗。

啧，怎么吃这种廉价东西？

不过也是，一直宅在家里又没什么收入，有吃的就不错了。

他确认自己衣冠整齐了，才摆正姿态去敲门，说实话有些忐忑，他知道不应该像做贼一样，也不应该太寄托希望于邻居有多好看。

能看就行，心理落差别太大。

自从他听着晚上的动静一个月，就破天荒起了想找对象的念头。

敲门过了一分钟还没出来，左正明又敲了一下，过了会才隔着门传来清润的嗓音：“放门口就好，顺便帮扔一下垃圾，谢谢。”

声音挺好听，人也有礼貌，只是……左正明不想白白失去机会。

他把外卖放在门边，躲在了门夹角后，等了大概有五分钟，怀疑自己被发现的时候，房门悄无声息打开了。

探出来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根根手指葱白如玉，指尖也透着健康的粉色，漂亮得不可思议，它拿起了地上的外卖，准备往里收回去。

“等等！”左正明回过神，在门口要关上的时候抓住门把手，焦急喊住。

对方没能关上门，受了不小惊吓，躲在门后绷紧了声音说：“有什么事吗？”

左正明只看到他的半张脸，光线不充足，也能窥见对方的一抹容色，做贼心虚似的，他的心跳怦怦跳得厉害，喉头干渴要命，勉强维持住镇定，说：“这、这家外卖不干净，以后别点了，还有就是……能给个评价吗？我是新人。”